“师兄---”
隔壁房间,传来厉白虹的声音。
陈玄生急忙跳出浴桶,穿好衣服走到门口问什么事。
“我的衣服没带来---”
厉白虹声音微不可闻。
可以想见,一个大姑娘泡澡的时候发现换洗衣服落在捕房,是何等窘迫。
这也是厉白虹从小很少出门,经验不足的缘故。
她一开始以为捕房的房间就是自己长期住所,加上一听说何家老宅有鬼,兴奋的跑来斩杀,忘了带衣服。
“稍等,我去去就来!”
此刻不过丑时,天还未亮。
陈玄生回到捕房,去了包袱就走。
来回不过喝盏茶的功夫。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氤氲的烛火中依稀可见一具雪白胴体,陈玄生耳热心跳,却不敢细看,直接将包袱从门缝扔进去。
不多时,厉白虹换了件蓝色劲装出来。
药浴过后,她肌肤更为水泽红润,宛如夏日被雨洗过的彩虹--
“睡吧!”
陈玄生说了句,回房继续练功。
但脑子里气血翻腾,怎么都睡不着。
无奈之下,他只好暗自出门,来到了郝家。
咚咚--
“是我!”
当听到陈玄生的声音,高柳揉着惺忪睡眼,还以为是自己又做了春梦。
她娇憨的嘤咛一声,抱着枕头。
翻身还要睡--
这时,耳畔的声音清晰响起:“嫂嫂,我回来了!”
“是叔叔?”
高柳欣喜的跳下床,连衣裳都来不及穿,就去开门。
灯光下,她云鬓蓬松,雪肤半露。
这份慵懒倦态更显娇媚!
当初,郝仁做捕头时对自己这个白役百般虐待,说好了要替他照顾嫂子,就一定要照顾到位才行。
曹贼之事,怎可只做一次?
于是,陈玄生不由分说,将这婆娘抱起来。
天雷动地火,妙处难以形容---
一番温存,高柳满足的问:“叔叔,奴家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
陈玄生手掌揉了几下,道:“这件案子破了,我当然要回来。对了,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上门滋扰?”
寡妇门前是非多!
若有登徒子上门滋扰,陈玄生不介意抓几个进去吃牢饭。
毕竟做曹贼这种事情,只可独乐乐。
“叔叔是捕头,谁敢胡来?”高柳说到这里,带着几分骄傲。
只是,她兴奋之余,想起了名分的事情。
“以后,奴家可否不叫你叔叔?”
“不叫叔叔,叫什么?”陈玄生勾起她的下巴,恶趣味的问。
“叫——官人!”高柳羞涩的说。
“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了,我还有事,必须离开。”陈玄生说着起身出门。
毕竟留厉白虹一个人在何家大院不放心!
解决了心中的燥热不安,就该回去了。
一顿饭的功夫,陈玄生回到何家大院。
他看见厉白虹提着粗大的鬼头刀,满院子的找鬼来杀。
“师妹,等天亮了,你穿上公服随我去办案。”
“好!”
厉白虹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