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你二哥什么德行,你不阻止,能行吗?你妈精明,但护犊子,偏疼你二哥,一时激动,哪会想那么多?”摇了摇头,小球球非常惋惜地说道。
小杏花提到父亲年底前回来,小球球替她高兴,随即一片阴云笼罩在他的脸上。小杏花发现,赶紧“刹车”,唯恐引起他的丧父之痛。
小球球难过一会儿,回过了心神。他替小杏花激动,说她马上就能过上好生活了。
小杏花不置可否,她说不好将来会有多少变化,但父亲归家总归是好事。她想想今后的日子,笑出声来。注意到小球球,停止了笑,她关心地看着他。
“杏花妹妹,我最近几天老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妈妈一直不爱说话,真怕出什么事!”小球球不无担心地说。他期待小杏花的回应。
小杏花笑话他杞人忧天,想得太多,该多睡睡觉,养养神,不要胡思乱想。她说他家生活比一般人家苦点,不过家人和睦,不会有事的。小球球听了,方好受一些。
话题回到小杏花父亲的书信上。小球球作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李四里想回家做生意。既然是挣了钱,想做大事,做生意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听小球球的分析,小杏花觉得有道理。父亲在犹豫,可能怕家人反对,正在想着怎么跟家人说。
两人正谈得投机,李步芳走回家。见了小杏花,她客气地嚷道:“小球球,你也不知道倒水,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呀?”“我不渴,婶子。我坐坐就走,你们不要忙!”小杏花冲李步芳笑。
闲聊几句,李步芳告诉小杏花,她二哥出事了!小杏花很紧张,忙问出啥事了。得知二哥是跟一个姑娘恋爱了,小杏花笑了,“婶子,这算什么事?不值一提嘛!我二哥号称女朋友一沓,这根本就不是事!”她望着小球球,两人都大笑起来。
“杏花,我说的可没这么简单。你别乐,先听我讲过你再说!”李步芳一本正经,让小杏花心头紧了紧。“怎么啦,我哥?”焦急的、茫然的小杏花问道。
原来,二哥谈了一个二十三岁的姑娘,骗人家说自己二十二了,谈妥了就要结婚的。后来露馅,姑娘知道他才十八,开始担心。姑娘家里一百个不愿意,怕她哥是骗子,扣了他的随身证件说要告他。
小杏花的二哥怕事,同意和解,想着用钱了事。姑娘一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伤心,一个凳子扔过去,李干头上立马多了一个血窟窿。
李干不敢吭声,白白挨一顿,赔了六十多元,才勉强割断“情丝”。
小杏花听完,连呼“弱智”“败类”,被二哥的无德伤到了!
“不是婶子多舌,你那二哥真是不成器。骗家里钱去堵自己的窟窿。你妈太惯他,再不想办法,不知要闹出多少麻烦!”李步芳面对小杏花,说得恳切。
小杏花无奈地叹气,“没办法,我妈对男孩都是过度宠爱,怕受一点委屈。被她宝贝儿子骗了钱,就再也没心情了,也不念叨她的二儿子了。”
一对母子和一个丫头,一起为李干叹息。“生儿不孝,肥田出瘪稻”,李干就是典型的例子。
小杏花和李步芳婶子、小伙伴小球球道别。一回到家,她把消息一五一十说给了母亲。张小香仰倒在床,气个半死,痛骂“不要脸的东西”“无耻的畜生”。
骂够了,张小香痛苦流泪。小杏花伤感地盯着母亲,不觉地眼泪也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