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你好大的胆!本香主的布施之恩,你也敢回绝?”殷青见对方不从,竟突然变脸,直接掐住顾宁脖子,厉声叱喝道。
“香主这般世间绝色,属下倾慕还来不及,怎会不知好歹?”顾宁搜肠刮肚后,便生出一计。
他急忙伸手,狠狠搓了几下那对软玉,只见殷青愠色尽褪,嘤咛一声便顺势倒入他怀中。
“这便对了,唐兄.....奴家知道你那点时间,误不了事的!”
顾宁忍住一巴掌把她打死的冲动,沉声道:“香主,此事十万火急,我已是查到张仇为何惨死了!”
这话终于生效了,殷青一愣,眼目中迷蒙之色尽褪,露出一丝恨意。
“那你还不快说?是谁把我家夫君害成那幅惨状!”
“这特么,有你这玩意为妻,我看他就算不死也够惨了。”顾宁心中腹诽不已,而脸上却摆出一幅慌张之色。
“张仇,他乃是对着魏国宫门御阶的方向叩首而亡,把自己的脑袋都叩碎了!”
“什么?!”殷青闻言,眼中的恨意迅速消退,转而透出极端的恐惧。
“魏....那人,他已是和我大晋天子一般了...?!”
顾宁被这突兀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就算想问,现在时机也不恰当,得让这女人把同伙都召集来再说,免得还有漏网之鱼。
“所以此事耽误不得啊!香主,快把人手都召来,我有要事相商!”
“你且下去等着,我这便传令!”殷青整理了下发钗,便顺手关上暗门,然后转身走出厢房。
总算把这女人打发走了,顾宁沿着暗门后方的台阶一直往下走,滴沥声回荡在这密闭的走道内,显得越发刺耳。
转过一处台阶,顾宁终于看清了下方是怎么回事了。
台阶的尽头是一处石室,里面摆放着一些桌椅,此时石室中只有一个人。
那人身着魏国内廷中官的服饰,只是双目发白,口中流涎,四肢腐烂,脓水从残躯中滴沥而下,散发着一股顾宁很熟悉的臭味。
他初来云州府时,便在茶中品出过这种味道,像是腥臭的陈年油垢。
而这幅残躯的形象,顾宁也在向嵩的意识中见过!
大晋皇庭大殿的房梁之上,吊着无数不停挣扎的腐烂残躯,看起来都和眼前这人差不多!
“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夺生门?”见那魏国内侍还有呼吸,顾宁便压低声音问道。
他话音刚落,那内侍便嘶吼了起来,拼命想说什么,只是喉咙都烂掉了,吼声中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反而喷出无数脓汁。
挣扎了几下后,那魏国内侍似乎才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话了,便使劲摇了摇头。
没想到用力过猛,腐烂大半的头,直接掉了下来!
然而那人却伸手一抓,稳稳接住自己的头,拧了几下后又安装回去。
顾宁的眼都看直了。
不是,这鬼地方的妖孽咋就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