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弥安有些无奈:“我又不是虫崽,怎么可能一点分寸都没有,再说,我连他精神力等级都不知道,万一连个D级都没有,他想做什么也没用,受难的还是他。”
说的也是。
兄弟俩又聊了几句,直到伊莱恩被急匆匆地叫走才挂了视频。
隔壁房间内的沈季怀莫名打了好几个冷颤,默默地卷了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阿普弥安睡前思绪混乱,满脑子都是沈季怀的出现,等他睡醒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阿普弥安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愣了几秒,然后突然从床上弹起来,趴到窗户上,眼神精准地锁定院子中央的身影,看见伤了一条腿的沈季怀正坐在院子的花圃旁边拔草,脚步已经堆了不少了。
沈季怀脑袋上绑的绷带让阿普弥安常戴的草帽遮住,白色纱布隐隐能看到一点,他不能久蹲,搬了张矮小的椅子坐着,委屈了他的长腿跟着曲起,弯着腰,勤劳地拔草。
阿普弥安院子的墙很高,从外面很难看到里面,因此也没虫看见他让一只雄虫干苦力,虽然不是他指使的。
倘若被别的虫看见,不出一个小时,雄虫保护协会的虫就会乘着星船来到他家把他带走,以虐待雄虫为理由关起来。
“沈季怀,你怎么在哪里。”阿普弥安冲他喊道。
沈季怀扭头,擦了擦脸上的汗,对他笑得灿烂,“我闲着没事,就出来找点事干。”
还真是只眼里有活儿的虫。
沈季怀总给阿普弥安一种怪异的感觉。
趿拉着鞋子,阿普弥安走出房间,没走两步他忽然停了下来,屋子里不对劲。
干净,太干净了。
西部边陲小村经济不发达,很少有虫家里安置了家政机器,阿普弥安也没安置,平日都是他打扫卫生,一个星期一次。
最近他有事外出了几天,屋子很久没打扫过了,不常用的家具上落了一层灰,中午回来瞧见沈季怀在打扫,他以为沈季怀是在作秀,没想到真的扫了。
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和破了个大口子的脑袋,身残志坚,屹立不倒。
说了让他好好休息也不休息,刚醒来第一天就哼哧哼哧干活,不怕自己累倒。
会做饭会干家务还拔草,虫神啊,这真的是雄虫吗。
阿普弥安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