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前厅,来到后院,后院不大,正对的是一个堂屋,院内还有棵大树,树木参天,枝繁叶茂,左右各有一间厢房,一间厢房黑着灯,另一间厢房亮着灯,凑着灯影可以看出,灯前有一人坐着,似是在忙活着些什么。在小院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屋,一间敞着门,门口挂着些玉米、辣椒、大蒜,应该是间厨房,另一间,看似破败些,应该就是老人所说的那间杂室。
“老头子,是来了什么人吗?”屋内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
“没事,来了几个过路的旅人,借宿一宿,你忙你的。”老庙祝回到。
老人从堂屋取出一盏油灯,掌灯带众人来到那杂室前。边走边说:“那是我的老伴,这庙里就我们俩人,平日里守着几亩薄田勉强度日,活一天算一天吧。”说罢吱呀一声打开了大门,扑簌簌的尘埃落下,老头用手挥了挥,散去眼前烟尘,借着油灯的火光照射,看见屋内东西倒也不多,一张木床,床边有个木头窗子,一个大柜,一架独轮车,一张木桌和几个竹篦子。简单收拾一下,今晚也是能够勉强过夜的,看罢,几人从庙中的水井中打水,开始拾掇屋子,不多时边收拾妥当,辛小鱼一屁股坐在大树根下,打量起四周,见院子一个角落有些动静,便循声找去,原来是只灰色的小土狗在啃食一根骨头,辛小鱼看了看并未觉得什么,转身回屋去了。
“小鱼,外面是什么动静?”伍青青也问道。
“嗨,没啥,一只小狗在啃肉骨头。还别说,那骨头看着还挺长。”辛小鱼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辛小鱼觉得没啥,董子川却突然间做起,悄然来到了门边,将门掩上,然后大声说道:“今日咱们也赶路赶的乏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说罢便吹灭了油灯,趴在门缝处往外看着。辛小鱼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长庚叔一把捂住了嘴巴,对他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再辛小鱼耳边悄声说道:“这古庙住的就是那庙祝两口子,平日里也只能吃些野菜薄粮度饥,哪能吃肉啊,再说,你见那骨头有多长?”“应有尺把长!”“对,那寻常家畜哪有这般的骨头啊,想是人骨无疑,再有,一般寺庙内的人,为避冲撞香客神明,是不吃葱姜蒜类的东西的,这视为五荤,你看看那出发前挂的是什么,这庙有古怪,咱们得赶紧离开。”
说罢,众人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是夜,月过中天,朝西沉去,一抹乌云罩月,杂室内一片漆黑,原本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三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垫步拧腰,噗噗噗三刀朝竹床上砍去,听闻声响,众人皆是一惊,掀开被褥,只见其下是三个竹篦子,为首一人大喝不好,中计了,不等起反应,三人仿佛都失去了重心一般跌倒在地,抱腿呻吟,原来辛小鱼在躲在床下,给他们来了个反拔高,三人小腿齐齐从膝盖处断开,断面平滑不拖泥带水,可见破天荒之锋利。见屋内有动静,方面被轰的踢开,七八人冲了进来,未及反应,只见屋顶房梁处寒光闪闪,瞬间几人就被定在了原地,没了生息。正当辛小鱼一行人各自从床下,衣柜、房梁以及桌下蹿了出来,聚在一起,还未及说话,只见窗口金光一闪,一个金镲破窗而入,径直朝众人所待的位置飞来,长庚叔眼疾手快,用手中木棒上前一挡,谁料此物飞来力道非同寻常,手中木棒被巨力推出,连带长庚叔也是重重撞在墙上,但金镲也被打乱了原本的攻击方向,朝一边的独轮车处飞去,只见那金镲余势稍减,但当其触碰到独轮车时,也仍然将那车炸的四分五裂,碎片在屋内翻飞,也给屋内众人添了几道浅伤,长庚叔倚着墙,喘着粗气说道:“不好,有高手!”
未及众人反应,那金镲有如有生命从地上飞起,径直朝窗外飞去。众人寻迹追去,方一出门,就见园内人影绰绰,一众黑衣人前,站着两个老人,一男一女,老头手拿着眼袋吧唧吧唧抽着烟,正式那个庙祝,老妪双脚点地,双手背负,那金镲似乎就飞到了他的背后。
“老师傅,我等未曾相识,是何缘故,要暗害我等。”长庚叔上前拱手作揖问道。
“缘故?哈哈,你们杀了我们的人算不算?”老头说道。
“人?”众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