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和朱高煦两人将朱高煦从御书房里拖出来。
朱高煦一把撤掉朱高炽捂在嘴上的手。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说的有错嘛!”
朱高炽惊恐的看了眼身后的御书房,一脸担忧的拉着朱高煦的胳膊,往更远的地方走。
“老二,你就小点声!那可是咱爹!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朱高煦甩开朱高炽拉着自己的胳膊。
“大哥,他是我爹又怎么样?他可是皇帝,说出来的话那都是一言九鼎,怎么到他这个儿子这里就变成,可以出尔反尔了?”
朱高炽叹了口气,眼神又看了眼敞着门的御书房。
“老二,你就少说两句,爹这样做不也是想把你留在身边嘛!”
朱高煦嘴角扬起,冷哼一声。
“留在身边?”
朱棣打什么算盘,朱高煦心里清楚的很。
朱高炽现在是太子,自己和朱高燧两人就该在靖难之役后,立马让两人去封地就藩,这不但是组训,更是为了不让其他皇子对皇位有人念想。
尤其是自己这个最大的竞争者在应天府待着。
之所以没有让自己去就藩,无非就是害怕自己走上他的老路,再来一场靖难之役而已。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自己和他的想法都一样,喜欢对外战争,扩张大明的版图。
可惜,现在的自己并不是那個朱高煦,而是一个只想摆烂,当一个藩王的朱高煦。
朱高炽再次拉住朱高煦的胳膊。
“老二,爹又不像爷爷,有那么多子嗣,爹就我们三个,相比于那些个文官和武官,我们这三个人不比他们值得信任?”
朱高煦从鼻子喷出一口气。
“大哥,你就天真吧!他老人家谁也不信!他就信他自己!”
朱高炽眉头一皱,朝着朱高煦的屁股吹了一脚,伸出食指指着朱高煦,一副恨铁完不成钢的表情。
“你啊!少说两句。”
朱高煦伸手蹭了蹭被踢到的地方。
“走走走!回去吃火锅去!”
朱高煦双手揣进袖子里,走向出宫的方向。
朱高炽和朱高燧两人跟在身后。
三人走出应天府的大门,朱高煦就看到张昂正在门口一脸焦急的来回度步。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朱高煦的心头。
张昂看到朱高煦从应天府出来,他一路小跑到朱高煦面前,单膝跪地将一块带血的令牌递到了朱高煦面前。
一旁的朱高炽和朱高燧两人,看到张昂手中的令牌他也是一愣。
朱高煦双手依旧插在袖子里。
“出了什么事?”
张昂嘴唇紧抿。
“汉王,我们运往南京的食盐被盐帮劫持,城外的制盐工厂也遭到了袭击。”
朱高炽和朱高燧两人瞪大眼睛,一起看向朱高煦。
朱高煦只是看了一眼那块带血的令牌。
张昂手中这块令牌是他汉王府的令牌。
一周前,自己交给一名叫马盖的亲信,由他拉着精炼过的食盐,前往南京城以外的地方开分店。
“什么时候的事情?”
张昂拱手。
“一个时辰前,一名乞丐将这个这块令牌和一封信送到了酒楼,并让我一定要送到汉王手里。”
朱高煦放下令牌。
“信呢?”
张昂从怀里掏出一份同样沾血的信件。
朱高煦撕开信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拿出信纸,上面是暗红色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