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的牢狱深埋于地下,昏暗无光。
牢狱墙壁是由炼器师淬炼过的青黑色岩石,并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阵法,坚不可摧。
“轰!”
牛一菲喘着粗气挥拳,再次将那团人形烂肉轰砸在墙壁上。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
精神极度萎靡的她,倚着墙壁无力坐下。
但不等她合眼,那个浑身软绵绵,破烂衣衫沁满鲜血的人,再次朝她攀爬而来。
不对,并不全部都是软绵绵。
那人的骨头虽然被她全部砸碎,但总有一个地方,哪怕她用尽全力反复砸断,却仍旧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坚挺。
由此可见,蛇欲丹用药真材实料,是真真正正的良心产品。
“钱丰,你个阴阳人,老娘早晚弄死你!”
牛一菲咬牙切齿,她不恨季恒,反而愈加埋怨起钱丰来。
对于季恒,她这两日不知砸出去多少拳,甚至专盯着季恒的要害砸。
她内心即便有再多怒火,也在一次次砸爆季恒要害的过程中发泄了出去。
现在的她,只剩下无力和无奈。
但,那该死的玩意,总会一次次坚挺起来。
那一摊烂肉,也总会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再次黏上她的身体。
她从未像这两日这般,如此苦恼一个男人。
也从未有一个男人,会像这两日这般苦苦追求她。
季恒的模样清秀可人,是她中意的模样,而且季恒还是符道天才。
按说,她没什么不乐意的,更何况她也清楚知道自己的体格并不讨男人喜欢。
但,她虽然格外强壮,却终归是女人啊。
季恒是发了失心疯,但她没有。
她也很想被喂一粒蛇欲丹,或者执法堂干脆把她捆起来,让季恒肆意凌辱她。
只要能让她保留最基础的颜面,她保证不挣扎,不反抗。
可是,都没有!
她只能一拳接一拳,将季恒砸退、砸断、砸爆。
季恒,也感觉这两日浑浑噩噩,一直徘徊在生死之间。
欲望来时,他欲仙欲死。
被砸爆砸断时,他痛不欲生。
别说是看到女人,看到膀大腰圆的牛一菲,即便是看到墙角处的老鼠洞,他都忍不住想要提枪捅上一捅。
但牛一菲狠呐,说他是畜生,又骂他畜生不如,还指责他干不翻一个娘们,死活不让他去乱搞老鼠洞。
甚至,他还听到牛一菲在他耳侧偷偷说什么“用五雷符”。
开玩笑,难道用五雷符就能干翻牛一菲了,这娘们明明扛下两记雷法还能继续逃窜。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被砸爆多少次。
终于,季恒瘫软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第一次发觉,疲软竟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他的修为,也莫名突破至炼气中期,而且根基还极为扎实。
牛一菲醋坛般的拳头再次砸中他时,他的骨骼甚至会发出铿锵之声。
而他,也再次被扔在执法堂冰冷沁骨的大殿内。
再抬头时,他也再次看到了那红裳掩映着的雪白。
好在,这次他是软的。
“禀堂主,属下查抄赌局,斩杀二十一人,查获赌资共十枚灵石。”季恒冲着大殿上方的红莲拱手做礼,进行工作汇报。
红莲接连打着哈欠,表情很是不耐烦,她没想到季恒竟然这么能搞事。
之前将大长老之孙一剑枭首,算是一时愤慨,情有可原。
但这次斩杀内门弟子二十一人,起手两记雷法,后续又补刀、敛财、毁尸灭迹、追杀,分明就是提前有预谋的凶杀案件。
而且,还是打着执法堂的名义行凶。
这两日来,闯进她寝宫要说法的长老就不下于四位,折腾得她身子骨格外乏累。
看似是休息两日,实则她是连续两日操劳。
“哈欠……,他们不过是赌个钱,你就把他们挫骨扬灰。你贪墨那么多赃款,是不是也要将你下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