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叔,请您为季恒请三炷香,为他办理一下入籍。”
浑身插着数支冰剑的季恒,被李鱼双随手扔到一个蒲团上。
季恒连挣扎和惨叫的气力也无,吃痛之下,也只能闭着眼锁着眉无声嘶吼。
“呃,鱼双呐,要不先给季恒治疗一下伤势?”
精瘦汉子模样的马执事很是困惑,难道今天入籍,比季恒的性命还重要?
都惨成了这副模样,还想着入籍,是不是彪啊。
“无碍,他这样才显得更心诚,您就帮他请三炷香吧。”李鱼双的话很坚决。
“行吧,到底是年轻人,耐造……”
马执事絮絮叨叨着请出三炷香,点燃后塞到像死狗一样躺在蒲团上的季恒的手里。
季恒昏昏沉沉,站也站不住,拿也拿不稳。
李鱼双便强行搀起他,并攥着他的手,帮他攥紧三炷香。
之后,李鱼双全程搀扶季恒。
搀着他对祖师神像拜了三拜,又搀着他把香火插上,再退到蒲团后拜了三拜。
最后,季恒接连被李鱼双搀起又扔在地上数次,让他结结实实在祖师面前五体投地了数次。
季恒此次入籍,不属于宗门大考后的统一入籍,流程相对简单随意,就像是插班生。
但围观的人着实不少,都是闻讯前来观看这位符道天才热闹的。
被插的像刺猬一样,还被强行入籍,心诚不诚不知道,奇葩倒是真奇葩。
“李鱼双太凶了,季恒师弟真是命苦,好想把他带回房间好好怜惜。”
“好好的,你发什么骚!季恒师弟怕不是死了吧?”
“啧啧啧,他也太能作死了,上次画符就够玩命了,这次竟然招惹大长老,分明就是不想活了。”
“敢玩命的,才是真男人!我想把他捡回去,好好犒劳他几晚。”
“滚,你一男的,跟我们抢什么。”
“哼,男人怎么了,男人比你们更懂男人,更懂力道和深浅。”
“呕……”
在符法比赛一战成名的季恒,因为斩杀江尽春,又被大长老捅成刺猬,再次声名大噪。
马执事将一块刻有“季恒”二字的宗门弟子令牌,递给李鱼双。
“季恒跪受宗门弟子令!”李鱼双一声大喊,季恒再次像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
“诶,鱼双,你就别折腾他了。”马执事一脸心疼,蹲下身把令牌塞进季恒的怀里。
“马师叔,我们回符道院了。”李鱼双恭恭敬敬冲马执事拱手行礼。
“快回,快回吧,可别让季恒这孩子伤了根基。”马执事心善,生怕李鱼双玩过头。
“无碍,大长老出手有分寸的。”李鱼双满脸不在乎。
马执事的嘴角抽了抽,很不认同李鱼双的话。
宗门的这些女人呐,最是狠心。说什么有分寸,其实就是将人榨取到奄奄一息,只留最后一口气。
他,深有体会。
“回吧,回吧!”马执事恨不得要驱赶李鱼双了。
“诶,好!”李鱼双搀起季恒。
季恒软软趴趴,简直就是一团烂肉,不再动弹,也没了反应,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
刚走两步的李鱼双,又转身对马执事说道:“马师叔,您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好,好师侄哟,你就赶紧带着季恒回去治疗吧。”
“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别扭,说开了就是,可不敢拿修行根基开玩笑。”
“男人嘛,有时候就是反应慢一些,身子骨弱一些,你多包容体谅着点……”
眼看马执事越说越离谱,无力反驳的李鱼双只得搀着季恒御剑冲出人群。
这几日,她感觉她不是在搀扶着季恒,就是在去搀扶季恒的路上。
明明两人才真正认识没几日,却像是很熟悉了,甚至把对方的身躯结构都了解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