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山庄,灵堂,庄严肃穆。
“庄主新丧,恕不接待外客,储神捕驾临有何贵干?”少主叶孤鸿傲然对峙,一脸冰冷。
“验尸!”储怀良身形一动,越过阻挡的叶孤鸿,如风的右掌拍向灵堂中央的红木棺材。
啪——
灰影闪动,双掌相交,储怀良被对方掌力所迫,向后退出两三步。
一个一袭布衣,美须髯的中年文士飘然立在棺椁前:“储神捕,何必欺人太甚呢?”
“原来是布衣神候大人,你怎会在这里?”
“奉右相大人之命,保全傲雪山庄,以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公报私仇,连根拔起。”
“卑职只是公事公办,职责所在,不得不查!”
“罪魁叶重楼已死,云寒玉也在边境关卡被云大将军截下,我看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储神捕也不必借题发挥,穷追不舍。”布衣神候是当今最有权势的右相门下,公然妨碍刑部执法。
“是啊,储捕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如此执着?”何知县出现在李布衣身边,讪笑着化解剑拔弩张的气氛。
“何知县,你的动作比我想像中要快很多。”储神捕冷冷地讥讽道。
“过奖,过奖。卑职替朝廷效力,自然要勤快一点。”何知县一脸尴尬地讪笑,显然他也是右相门下。
“储神捕既有疑虑,请上前开棺验尸。”叶孤鸿话语一出,在场的人都愣在当场。
储怀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朝停放的棺材走过去。见家属主动要求开馆验尸,立在棺前的李布衣也不便阻拦,只得退在一边。
储怀良收住心神,开棺揭开叶重楼新换的寿衣,监视胸前已缝合的伤口,淡淡地询问:“伤口清洗很干净,缝合也很好,请教这是那位的手艺?”
“是今日一早入棺前,请本县赵捕头代劳。”
“赵成?”储怀良疑惑地搜索曾协助他办案的捕头赵成。
布衣神候缓缓地开了口:“储神捕,叶先生的伤口有何不妥?为何要找缝合伤口的赵捕头?”
“叶重楼的伤口明显被缝合过两次,昨晚和今早各一次,手法出自同一个人,缝合之人极力掩盖重复缝合痕迹,还是有些地方没有完全吻合。”
“储神捕如何看出缝合的不同之处?”叶孤鸿一脸阴冷地追问。
“活人和死人留下的缝合痕迹是完全不同的,第一次缝合伤口时,叶先生还活着,所以伤口处的肉是有弹性的,针孔比穿过的针要小一些,而且缝合之处是趋于渐渐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