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检查一下小花骨朵儿没有新鲜出血,整个手术也结束了。
“还有最后一个技巧,我一般不轻易外传。”
黄宇森将沾着血液、碘伏和黏糊糊药膏的手套给脱了下来,故意降低声音对罗诚说道。
说完,黄宇森从桌子下面掏出来一个,食堂打包最常见的一次性小纸碗,拿起来在罗诚眼前晃了晃显摆显摆,然后以花骨朵儿为中心,倒扣在了上面,并用医用胶布固定。
“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发明的土方法。小孩儿做完这个手术,不是怕磨伤口吗,甚至有些小孩儿晚上睡着了,会无意识地挠伤口,从而造成伤口出血感染,咱用这么一个纸碗一扣,就解决了问题。”
“之前做完,有不少父母会给小孩儿买带保护套的衣裤,但一条一两百块钱,用不了多久就扔了,实在不划算。而我这个纸碗嘞,费用还不到一毛钱,用坏了就换,一点都不心疼!”
看着老黄同志手上的动作,再听着老黄同志嘴里说的话,罗诚对其是打心眼里佩服。
这些小技巧看似简单,但都需要医者在临床工作中不停总结,不停改进。它们不会被写在教科书上,也不会被当成重大发现发表成SCI,但确实对患者的手术安全、就医体验给了很大的帮助。
“黄老师,受教了,这些技巧确实不简单,我会好好记住的。”
罗诚说道,发自真心。
“哈哈,叫啥黄老师,我不是说过了嘛,咱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搞这么见外。”
兄弟的一番话,早就将黄宇森的心,给吹到了天上,便又展现出一贯的豪爽作风。
手术做完,罗诚撤掉无菌单子,将小孩儿身上多余的碘伏擦拭干净,把用过的器械依原样整理好。
“小朋友,来看一看叔叔给你发的狙,是不是鸟枪换炮!”
黄宇森又凑出一张温和的脸,对小孩儿说道。
“叔叔您等会儿,我还没有打完。”
只是小男孩儿还没有成功吃鸡,头都没抬,奶声奶气地回道。
不一会儿,语气又急转直下。
“对面2楼有人有人,窗户,98K,狙他狙他!”
“哎哎哎,丢个烟,丢个烟,我快不行啦!”
“哎呀,你咋搞得,太捞了,差点就吃鸡了。”
...
后面还有不少小孩儿等着做手术,见状,黄宇森推开门喊父母进来,告知术后注意事项。
小朋友还想再开一把,但挨了父母一顿削,只能交了手机,垮起个脸,走出门去。
廉洁也领着第二个小男孩儿走进了手术室,随后出门照顾其他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