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镇北王世子不是前几日才昏死在了百花楼的花魁身上吗,他的身体怎么这么快就恢复正常了?”
“据说不仅身体恢复了正常,他还和那个试婚的侍女缠绵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那个侍女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镇北王府,而且那个侍女还是七品的武者。”
“真的假的?能够让一个七品武者一瘸一拐的离开,镇北王世子有这么厉害?”
“前段时间镇北王府的商会不是在大量收购药材?我估计镇北王府就是在为了试婚做准备。”
“肯定是这样,要是镇北王世子没有吃药,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就是就是。”
……
“轰!”
就在酒楼一楼的客人都在讨论路长风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一时间,整个酒楼都安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酒楼的掌柜屁颠屁颠的跑到二楼。
此时二楼坐着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紫色锦衣的男人,男人腰上挂剑,很显然就不是普通人。
能够在京城随身带着剑的人,只有可能是权贵。
此时那个男人眼前的桌子已经被轰碎,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看起来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掌柜连忙说道:“赵统领,您怎么了,若是我们酒楼有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来,我们酒楼一定整改。”
赵鹤没有理会掌柜的话,他直接起身离开了酒楼。
在回去的路上,赵鹤几次握紧了手中的剑,想要直接冲到镇北王府去杀了路长风。
他仰慕大公主已久,本来他以为自己作为大燕最年轻的九品武者,一定能够得到燕皇的赏识,总有一日可以迎娶大公主。
大公主也多次向他暗示过,他确认大公主也是同样喜欢他的。
他和大公主之间就差一道圣旨了,然而最终那道圣旨却没有来到他的面前,反而去了路长风那个废物那里。
路长风是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废物,他有什么资格娶公主!
而今大街小巷居然还在讨论路长风的身体是多么多么壮硕,听起来就好像路长风一定能够让大公主幸福一样。
身为一个喜欢李慕卿的人,赵鹤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按耐住了内心的怒火,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在京城动手,自己一定会被燕皇处理。
路长风是镇北王的孩子,他的身份特殊,他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唯独不能够死在京城。
在北边还有大量镇北王留下来的军队,虽然那些军队的将领都已经和镇北王府没有来往了,但是镇北王带出来的士兵依旧对镇北王府还有深厚的感情。
一旦路长风这个镇北王世子死在京城,很可能会引起北方那些军队的不满。
不过不能够在京城动手,不意味着就不能杀路长风。
路长风要不了多久就会去北荒郡就蕃,只要离开了京城的地界,他在路上被贼寇杀了,那也怪不到燕皇身上。
但是一想到路长风和李慕卿马上就要成婚,两人就要洞房了,自己却只能够等着他们洞房以后再杀路长风,再联想到他刚才听到的路长风的身体十分壮硕的话,赵鹤内心就更加憎恶路长风,恨不得亲手将路长风给挫骨扬灰。
晚上。
大燕皇宫深处。
御花园内,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亭子之中,背着手看着天上的月亮。
在亭子之中,坐着一个老者。
燕皇此时开口问道:“对于试婚一事,国师怎么看?”
听到这个问题,坐在亭子里面的老者随即说道:“破功散没有解药,就算他的身体锻炼的再强壮,他的经脉也已经被腐蚀,一辈子也无法感受真气,陛下难道还在担心什么?”
燕皇自然也明白破功散的厉害,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够解破功散,九品以下的武者只要喝了破功散,那基本上就和武道一途没有任何关系了。
若是九品之上的武者,在接触到破功散以后,或许还能够用真气将破功散的毒给封存在一定的范围内,这么一来,就算实力受损,也不至于完全丢失修为,但是路长风不一样。
路长风中破功散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连武者都不是,破功散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遍布了路长风的经脉。
路长风的经脉已经被破功散完全腐蚀,他若是想要踏上武道一途,除非是有仙人帮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