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年前，夏启一拳头打来的时候，他同样开着金光咒防御，仿佛被化拳为掌直接抽爆，要不是夏启中途收了力，荣山怀疑自己要躺上这么几天。

在那之后，夏启就很少动手了，不管是面对他，还是灵玉师弟，攻击欲望低的可怕，从来不争先手，只在必要的时候出手反击，在三代弟子看来，都是同样的金光闪烁，快得看不清，因此场中的两个人的修为是差不多的。

只有荣山自己知道，夏启修行时间越长，他的优势就越大，好在夏启没表现出来过什么战斗天赋，只是内功无敌，靠着日渐浑厚的修为和眼力战斗罢了。

就算如此，他也再不可能赢了，何况今天，他居然在他徒弟身上看到了自家师父的姿态。

虽然只是一种感觉，但作为龙虎山接触夏启第二多（第一是张之维）和接触第二多老天师的存在，他敢说这种感觉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乖乖，师父，你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徒弟啊。”】

他实在不太想再攻上去了，别看夏启一幅随意的样子，浑身都是破绽，那是没有放出金光咒的前提下，等他攻上去，夏启金光咒一开，随便一个攻击都会直接打爆他。

虽然夏启挺尊师重道的，他也对夏启会不会手下留情很有信心，但他完全不信任自己能在他控制的力道之下抗下来。

“师父，还不攻上来吗？”

也许是站的久了，又看到荣山迟迟没有动静，夏启将用作防御的手收了回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在龙虎山带了这么久，他也养出了一头长发，配着那削瘦的身形与淡然的姿态，不知道要骗走多少来龙虎山上香少女的心。

有些人，哪怕还是年幼的模样，也能看出他长大时有多么的风华绝代。

看着夏启轻轻的将头发向后理去，荣山咬了咬牙，发动了突袭。

身体里还剩下大概九成多的法力，他不计代价，疯狂的放了出来，全部用来增强金光咒的强度和速度，让他像一道金色的流星向前飞去。

他能看见夏启脸上的惊讶，夏启的确没想到荣山会在他理头发的时候攻过来，以往比武的时候，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但荣山都是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做完，毕竟这只是日常的锻炼，而不是真正的战斗。

但，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荣山能够清楚的看见夏启的表情变化，金光咒展开的同时条件反射般抬起了腿，但因为时间仓促，只有薄薄一层显露在身体外。

但就这么一层，也足够了。

完全地吃下了荣山全力带来的攻击，于此同时，夏启的腿，也落到了荣山的身上，势如破竹一般，仿佛身体覆上的金光只是一种无关紧要的装饰一般，就这么轻而易举破开。

尽管荣山以为自己准备充足，但那一脚真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太沉重了，就这么一击，仿佛要把人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清空，连带着连肺也给挤压到没有一丝缝隙，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感觉。

就像一个恶趣味的大人一般，他去挑唆小孩跟同龄人扳手腕，最后让他信心满满的赢了同龄所有人后再来面对他，小孩看着那个大人一点一点的将手压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让他想起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