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姐姐,你真好。”齐暖窝在阿花怀里。
阿花揉了揉齐暖柔顺的头发,眼中有太多叫人看不清的东西。
不,我一点也不好。
当然奇暖并不知道阿花心里的纠结,在她心中阿花一直是她学习的榜样或许更准确来说,阿花是她想要成为的那一类人。
面对困境时,能找出生路,面对强者时没有畏惧,面对弱者时心怀怜悯,更重要的是她那一种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有的一种悠闲状态。
齐暖是一条咸鱼,但她并不想做一条被晒干的咸鱼,而是一条能在水中自由飘荡的咸鱼。
但是,现在阿花隐隐约约中,眉间自带一种忧愁,尽管这种忧愁并不能让人轻易察觉到。
但,齐暖或许知道这与她拒绝张僚有关。
她在怕,她在怕什么呢?
齐暖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们每个人都对自己很好,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那从来都不重要。
就算现在,即使她很想和姜郁在一起,但她愿意听阿花她们的话,因为她们是好人,至少对她来说是很好的人。
齐暖任由阿花沉思着,其他人也是,或许人生来便有许多的忧愁,这是所有人都避免不了的。
马车停了下来。
青青跳下马车,又来接香香,再是阿花,阿花缓缓下了马车,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满天星辰。
她抬头,中原的天空可真美。
一阵微风拂过,一块白色的丝绸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到她的手中,她定眼一看。
这是?绝美的双面绣,在白色的丝绸上栩栩如生。
是两只相互鸣叫的南燕。
“阿花姐姐,怎么了?”齐暖回头看到阿花站在台阶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不知为何阿花在听到齐暖的声音时有些心虚,迅速将手中的丝绸塞入袖中。
然后向前走去,“阿花姐姐,我今晚和香香睡了。”
阿笑得温柔,“好,我知道你和香香感情好,不过别聊得太晚,早点休息。”
“嗯嗯,我们会早点睡的。”
齐暖点头应着,其实她和香香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她俩都是不爱说话的性子,当然有事除外,遇到感兴趣的东西除外。
……
而说要早睡的两人,半夜三更了,此时还在屋顶上看星星。
“我教你的东西都会了吗?”
齐暖,点头。
“大部分都懂了。”
“那你背给我听。”
少女平淡的声音传来,让齐暖有种面对初中老师的感觉。
齐暖和少女双手抱头,平躺在屋顶上,看着满天星光,吹着微风,原本背得磕磕绊绊的文章现在却脱口而出。
“春三月,此谓发陈①。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
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勿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①……”
齐暖不急不缓地背诵着香香教予自己的知识,似乎有感,齐暖歪头,香香眼中带着些许惆怅之色。
良久,齐暖才将这段文字背完。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