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外部的刺激是数据世界所没有的，她收集这些难道是想像赛菲利亚那样脱离这里？可她并没有一个可用的身体……等等，最初见面时她说了什么？我更值得研究……？

薇希放下高脚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表示我们的反应令她非常开心，她愿意跟我们分享一个秘密：“你们知道教母的存在是一个多么奇迹的事情吗？这颗星球原本已经有了高度发达的魔法水平，可依然发展出先进的科技，这是不符合文明发展规律的。”

图鲁克放下爱不释手的碟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想好了再说。”

尽管图鲁克表现得缺乏耐心，薇希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系统，就连悬挂于世界中心的主母也早在四百年前被人暴力闯入，至今无法脱身。可是你们知道为何相对更容易侵入的教母一直安全的存在到现今？”

她张开双手，密密麻麻的字符显现于我们身前：“12960000位六十进制的密钥守护着网络连接的大门，还有硬件安全模块、量子密钥分发等技术，保证无论是何种情况都无法侵入系统，唯一的方式只有手动将病毒注入给教母，而且还得是由她最信任的人。”

听到薇希这么一说，我的眼睛逐渐放大：“难道说……”

“没错，给教母注入病毒的就是你。”薇希用最平静的声音，告知了我这个惊天秘密，“你交给教母的那颗贤者之石，里面就包含了能使教母瘫痪的病毒，谁能想到，你居然丝毫不怀疑石头的真假。”

薇希的嘲笑，在我听来愈发模糊，我又开始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这么说，真的是我……那胡特兰，也是因为我才死的。”

“喂，臭小子，她是故意激你的！”图鲁克起身想让我冷静下来，却被无形的力量牢牢控制在椅子上。

“真可惜啊，我还想多从你们身上学到点东西，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薇希说，“即使是你们也能感受到吧，系统正在崩溃，已经彻底结束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除了我们屁股下的椅子，其他家具都消失，连带着周围的景色也一并消失，化为一片纯黑的虚空。

我们被困在椅子上，薇希伸出双手，掌心发出扭曲的光线，我瞬间昏昏欲睡。

在半梦半醒间我睁开眼，看到歪在椅子上的自己身前展开一幅画卷，里面绘制的是另外一幅景象，车水马龙，人流熙攘……她在看我的记忆！

轰隆隆，空间一阵晃动，将我从椅子摇到地上，薇希的操作也暂时中断。

在无边的虚空上，裂开一条缝隙，一只巨大的、毫无感情的独眼缓缓睁开，俯瞰下方无力反抗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