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讲得很有道理,但我还是着急,外面露塔他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我只想更快的解决事端,让他们脱离危险。
然而管道上空突然响起警报声,声音越来越近,两个十分抽象的黑白小人坐着透明的圆盘在我们头顶停下,其中高个的黑脸白身小人向我们发出一道射线:“发现异常行为,你们这两个未知文件,给我停下接受检查!”
透明圆盘缓缓降落,对我们来说无法跨越对它们却很容易,两个抽象小人从空中跳下,高个的小人一直用射线扫描我们:“你们的行为已经触发了行为特征库的警报,现在认定你们为高危病毒,即刻进行清除。”
我举双手表示投降:“等等、等等,你们误会了,我们是……我们来自服务器,是那里的数据,不是病毒。”
“服务器?服务器的数据早就因为感染进行销毁了,眼前这些就是。而且你们怎么没有进行封装,还有你们的头部信息呢,拿出来给我看。”
我一瞬间茫然无措:“这……头、头部……”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数据,精神力自然是不起作用的。我向图鲁克投去求救的视线,可这老家伙一言不发。
“哼,两个病毒还想蒙混过关,看我把你们清除干净!”高个小人那抽象的小短手里突然出现一把手枪,漆黑的枪口正对准我,连枪膛中的弧线都看得清,我瞬间感觉有些眩晕。
“等一下。”那个矮个的白脸黑身的小人说话了,他也用射线照射我们:“目前还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病毒,先送到数据链路层进行脱壳处理,提取特征码给病毒特征库,之后再清除他们吧。”
“嗯,说的有道理。”高个小人把枪收起来,“先饶你们一命,跟我们来。”
两个小人跳上圆盘,凭空的出现一根绳子,二话不说将我和图鲁克吊在圆盘末尾,接着便上了天,忽忽悠悠向着火红的天空飞去。
身子被绳子吊着,有时还和图鲁克撞在一起,虽然感觉不到疼,但身子在高空中摇摆依然会觉得害怕。
在不知第多少次相撞后,我忍不住向他发出责难:“臭老头,刚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凭他对这里的了解,肯定可以蒙混过关。
图鲁克反问:“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它们是杀毒程序,简单来说就是这里的警卫,你跟警卫讨价还价,他能原谅你吗?”
“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要……贿赂它们?”
图鲁克生气的用脑袋撞过来:“贿赂你个头!现在就等着他俩把咱们送出去,然后想办法抢一套权限高点儿的头部信息,这样就能在各层级间畅通无阻了。”
我大惊:“你连这些都知道?”图鲁克脸朝向远方,糊弄我说:“了解过那么一点吧,也不是特别清楚。”
我心中暗骂道:“这老家伙可真能装。”没想到声音一下子被图鲁克听到,我心虚的扭头:“对了,这地方是不存在心声的……糟了,又发出声音了,快想点别的……”
一路上我都在想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不让它们发出声音。
这两个杀毒程序晃晃悠悠的带我们来到天边那座巨型拱门前。离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座金属与管线制成的庞大建筑,其高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周围没有标识物可供辨识,究竟是一千米高还是两千米高都不可分辨。
我只知道当我们来到拱门脚下的时候,面对的仿佛是绝境峭壁,抬头也望不见其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