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喊道“老板,稍等!”,老板忙将马车停下,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青年书生背着一个大书箱,箱旁还插着一柄油纸伞,急急忙忙跑过来,上了马车一看,只剩江逆这最后一排还剩一个座位,只好挤过来,江逆见这书生估计不到二十岁,头戴文生公子巾束发,面白如玉,五官清秀俊朗,双目炯炯有神,言行举止间都透出一股儒雅之气,江逆赶紧帮这书生接过书箱放好,几个人又挪出来一些位置,这书生坐下后对几人拱手连声道谢。
马车走了两个时辰,在中途一个驿站停下歇息,这驿站中有水却并无食物,江逆几人便拿出此前买好的馒头就着卤肉吃了起来,那书生上车时估计过于匆忙也没准备干粮,此时只好喝点水充饥,江逆见状忙将自己的馒头和卤肉分了一些给这书生,书生先是推辞不要,后来见江逆几人出于至诚,便收下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都是年轻人,几人熟了后便也随意闲聊几句,这书生也是去青虎县有些差事,休息了片刻后,马车继续前行,几人也没再说什么。午后马车之上众人都有些疲倦,各自靠着座位小憩。此时马车慢慢行走在一条两侧都是树林的土路之上,此地离青虎县城
还较远,周围山峦起伏,人烟稀少。
江逆正靠在车厢上休息,忽然感觉马车开始减速,心中疑惑,忙睁开双眼扶着车厢起身向前方望去,只见前方十来丈远处,一根碗口粗的巨大树枝连枝带叶正好落在路中间,这土路本就不宽,如今这树枝落下直接将路堵住马车无法通过。
此时马车在距树枝一丈远处停下,车内众人也有些心慌纷纷问车老板出了什么事,车老板和前车那护兵交谈了几句大声说道,诸位莫要慌张,前两天一直大雨不断,估计是风雨吹断了树枝,挡住了道路,请大家稍等片刻,我们搬开这树枝即可继续前行。
这车老板说完后便和前车护兵下车,两个人刚向那树枝走去,后车护兵也正准备下车帮忙,那白衣书生站在车上看了下眉头紧皱在江逆旁边自言自语说道,“这树枝不像风雨挂断的,周围没有大量落叶,树林中此时又如此寂静”。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护兵和车老板大声喊道,“危险,有埋伏”。然而话音刚落,前方两侧密林之中立刻嗖嗖几声,三支羽箭飞出,走在前面的护兵听到提醒刚俯身但肩部还是中了一支箭倒在地上,车老板和后车护兵因为走在靠后,听到提醒后直接蹲下躲过一枝箭,算是躲过一劫,后车护兵见状又迅疾躲回车上。
然而此时突然马车后方密林中又有两支箭直接射向青年白衣书生,估计土匪觉得这白衣书生能提前示警,应是车上领头之人。所以准备先行射杀。
白衣书生此时面朝前方,并未注意后方突射而来的羽箭,眼看就要中箭,江逆在旁一把将书生拉倒,书生刚一倒地,两支箭嗖嗖的从头顶飞过,书生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对江逆一拱手,“多谢救命”,江逆说道,“小心弓箭,不要露头”。
此时只听得一声唿哨,马车两侧密林中忽然有三人大喊着,“打劫,敢于反抗者杀”,斜刺里向马车冲来,马车后侧护兵端起弩弓射击,只听笃的一声,一只弩箭射出,冲在最前的一名土匪直接中箭倒下,然而护兵还没来得及再上一支弩箭,立刻就被土匪弓手一支箭射中,重重倒在车厢之内,此时马车已被对方前后弓手完全压制,两名护兵都受了伤,道路上又有树枝挡路,无法前行。
剩下两名土匪见没了弩箭威胁,大骂着从两侧冲向马车,江逆对宁儿道,“宁儿,你别动,对付弓手。”,然后给小飞个手势,示意小飞对付右侧土匪,此时左侧土匪冲到马车前,根本没想到车内有人会反抗,刚举起刀就被江逆手持飞狼短枪穿了透心凉,小飞身手极快,这飞狼匕首极轻又极为锋利,正好适合小飞灵巧超高的特性,右侧土匪刚冲到车旁还没看清车内情况也被小飞贴身一刀捅翻在地。
土匪弓手见有人反抗同伴被杀又是几支箭嗖嗖射来,好在江逆扛着被杀土匪尸体尽数挡住,几人被前后弓手压制在车厢内动弹不得,此时受伤前车护兵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江逆心急如焚却没办法救援。
正在此时,树林中突然向高空中发出一支响箭,几里地内都可以听到。那白衣书生登时脸色大变说道:“土匪呼喊援兵,估计很快就到”,顿了顿,又说道,“弓手都在树上,若是有灵鹰空中攻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