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看,叫张记酒铺就挺好。”陈英亦附和。
那张老板本是山东人,性情憨厚,闻言咧着大嘴大笑:“哪能叫张记?俺老张可没那么厚的脸皮。”
“这里的酒好喝,那都是托了古井的福气,要不是那井水甘美,我老张就算是手艺再好,也是徒劳。”
“张老板实在是太谦虚了,不过,你的想法也是对的,既然是柳下有井,井中有甘泉,不妨就以这一柳,一泉做名号吧!”
“就叫柳泉庄可好?”
老张哈哈傻笑,只知道说好,陈英瞥了他一眼,笑道:“汪千户这一趟从边关回来,果然是不一样了。”
“竟变成个风雅的人了!”
汪贵连忙打趣:“什么风雅?不过是没什么学问,也不晓得那些久远的典故,就只能依着事物来取名罢了。”
“陈兄见笑了。”
陈英嗤了一声:“你少和我提学问二字,我听不得这个!”
“你是不是嘲笑我?”
“不敢不敢,陈兄多虑了。”
陈英虽然是首辅之子,但是,他肚子里的墨水,可当真不算多,当然了,比起汪贵,那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但是,若是想走科举之途就……多少差了点事。
一番调笑过后,汪贵板起了脸孔,沉声道:“走!”
“我们该办正事了!”
兄弟三个大摇大摆的从街市上走过,来到一个拐角处,再往前走,可就是个死胡同了。
出不去的!
这时候要是钻出来一帮打劫的大哥,那可就……
偏巧还就真的有几位大哥,个个都是虎背熊腰,头上系着黑弁,端的是凶神恶煞。
这是……什么阵仗?
难道,今日便是兄弟几个的受难之日?
都说土木之败后,无数散兵游勇流离失所的难民四散飘零正通过各种渠道混入京师。
以至于这几个月来,京师的社会秩序很不稳定,盗抢之事频发,这是……轮到他们头上了?
“都起来干活了!”
小张懋挺直腰板垫着脚,大喝一声,两个大汉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旋即钻进车厢里,扛着个大箱子就出来了。
“爷,都准备好了!”
原来是张家的小厮,汪贵的这一口气,算是顺过来了。
“不愧是小福星,果然财大气粗!”
张家小厮把盛放钱财的大箱子从马车上搬了下来,箱盖刚一打开,汪贵便被那金灿灿的光晃了眼。
“一个,两个,三个……”
“不得了,阿懋,你这些可都是正经的银锭,银铤,成色太好了!”
看到这些白花花的银锭,陈英的眼睛都绿了,口水都要掉地上了!
钱!
都是钱!
兄弟们的艳羡,让小张懋感觉好极了。
他插着腰,大笑道:“这都是小事,这样的银锭我家里还有很多,都是先帝们赏赐的!”
朱八八:……
朱棣:……
张玉:什么败家孙子!
现在,压力都给到了陈英这边。
今天众筹的目标是五百两!、
区区五百两!
真的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