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愤恨与不满,似乎对于这位所谓的太子爷充满了怨念。而这番话也让穆惠英都不禁为之侧目,心中暗自揣测着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和纠葛。
荣石山面带微笑地开口道:“那些客气话咱就甭提啦!走吧,先进去再详谈。”说罢,他便当先带路,领着众人走进了病房。
一进房间,荣石山便径直奔向卫生间,取来一些水果,仔细洗净后盛在盘子里。然后,他端着这盘水果,缓缓走向穆惠英和郭院长所在之处,并将其轻轻放置于桌面之上。
然而,他并未马上就转身离去,而是稍微停顿了下来,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思考了好一会儿,那模样仿佛是在自己的心中暗自仔细地斟酌着某些重要的事情。
终于,在这短暂却又仿佛格外漫长的沉默之后,他打破了这片寂静,以一种充满老练且深沉无比的口吻缓缓说道:“小吉妈妈,首先呢,我在此代表我家少爷向您致以最为诚挚的道歉。二则呢,也希望您能够劝劝小吉……”
此刻 江程煜和穆小吉突然打断荣石山想要说的话,竟犹如心有灵犀一般,异口同声地大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你代表不了任何人。”
这突如其来的呵斥让郭院长和穆惠英同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这兄弟二人,他们的脸上满是不解,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含义,心中的困惑如同层层迷雾一般开始弥漫开来。
兄弟二人的脸色阴沉得犹如千年寒冰,冰冷而又坚硬,仿佛能够将整个病房都冻结起来。他们的面庞漆黑一片,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黑得令人窒息,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这种黑暗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们的怒意所笼罩,没有一丝光亮能够穿透这片黑色的阴霾。
穆小吉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地说道:“老荣,我的事情我自己自会处理,您没有必要把穆妈妈牵扯进来。她身体向来不好,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分心劳神。”
这时,荣石山那狡黠的脸上竟缓缓地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他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那你今天这特意的装扮又是想掩饰什么呢?”荣石山一针见血的回怼穆小吉道。
穆惠英隐隐听出荣石山的话似乎别有深意,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把拿掉了正与荣石山对峙着的穆小吉头上的帽子。这一举动太过突然,完全猝不及防的穆小吉惊慌失措,急忙转身躲进了江程煜的背后。
江程煜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发展搞得有些慌乱,他连忙伸出手拉住穆惠英,同时紧紧护着穆小吉,急切地说道:“妈妈您不用紧张,小吉已经没事了啊。”
穆惠英一边用力地推着江程煜,一边焦急地说道:“我没紧张,我就是想看看小吉他到底怎么啦!”
穆小吉此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揪住江程煜的衣服,似乎想要借助他来隔绝一切可能暴露的真相。然而穆惠英却不依不饶,继续试图查看。
江程煜在这紧迫的情形下,瞬间跪倒在地,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妈妈,是我太冲动啦!是我把小吉打伤的。妈妈要怪就怪我吧!所有的罪责都由程煜一人承担,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吧。”
穆惠英被江程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彻底整蒙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刻 穆惠英,万分惊诧地看到自己儿子穆小吉额头以及脸颊上那显眼的擦伤,她的心猛地一揪,泪水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泪如雨下地对着穆小吉和江程煜说道:“这才从家里出来短短几天呀?你们两个就搞的瞎的瞎、伤的伤,你们也不是小孩子啦,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穆小吉瞬间跪倒在地说道:“妈妈我们知道错了,您不用紧张我们已经没事了。”
荣石山的心中此时涌起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既有几分想要发笑,又带着些许敬佩的奇特感受。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两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子啊,向来都是那般的肆意张狂,可唯独在面对这个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给予他们多大恩惠的女人时,却表现出了如此恭恭敬敬的模样。
这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啊,他们对这个女人的尊重和敬畏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般,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或许,在他们的心中,这个女人有着旁人所无法理解的重要地位吧,又或许他们之间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和情感纽带,才会让他们如此这般。荣石山一边想着,一边若有所思地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