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你先进屋去,和平来肯定有事。”
一大妈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进了里屋,不过这样的房屋格局,隔音烂的跟狗屎一样,也就是躲个脱裤子放屁。
“和平,一大爷听你这话里有话,是我哪里做的不到位,你指出来,咱们是邻居十几年,还能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曹和平坐在椅子上,也没有故弄玄虚,直接将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出来,然后指着这些东西。
“一大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要是我说的重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是我和雨水的结婚证,这是我们去保定的车票。
这是你每次写给我岳父的信,这是我岳父每次给你寄钱之后的存根,至于你去取钱的存根,邮局都有存档,想要调取应该不难。
这些东西您可以验证一下,要是你觉得这些东西不真,是我曹和平信口开河,那咱们就换個地方说话,如何?”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张嘴就是一块肉啊,易忠海拿起看了之后,人都麻了,信是自己写的,结婚证有红章,寄钱的存根上都有红章,傻子都知道是真的。
空气凝滞,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易忠海不愧是易忠海。
呆住片刻之后,他面带微笑,慢慢的将桌上的东西拢了拢,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摞成一摞推到曹和平的面前放好。
“和平呐,你和雨水打小一起长大,所谓是远亲不如近邻,如今成了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一大爷在这儿祝你们新婚快乐。
不是一大爷说你,这么大的一个喜事,你咋能不提前知会一声,连个结婚仪式都不办,这可不合适,也得给我一个上份子钱的机会不是。
对了,老何在保定还好吧?”
瞧着他镇定自若的表情,曹和平脸上也挂起了笑容。
负隅顽抗?
“一大爷,劳您惦记了,我岳父好得很,那白寡妇伺候的真不错,他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给我说了不少咱们院的事情。
尤其是惦记您啊,尤其是知道这些年院里的一些事,尤其是雨水这些年的一些遭遇,他非要回来看看你,顺道给我们主持婚礼。
顺道看看院里的这些老兄弟,还要带上厨刀,说要给你做点好吃的,我和雨水是好说歹说才劝住他,这年头各家都不宽裕,不就结个婚嘛,哪能大操大办的。
再说了,有一大爷坐镇四合院,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只要把东西带回来,您呐,肯定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总觉对不住雨水,她毕竟因为这个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做为她的男人,要是不吭不啊,那还算是人吗?
一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曹和平的话,就像是小刀拉的一样,让易忠海心里刺挠的难受。
“和平啊,你也是莪看着长大的,在咱们院里就数你有出息,唯一一个干部编制,说明你懂事理,唉,我这个一大爷难当啊,管着院里百十口子人,事事要操心。
不过这事怪我,我对不起你岳父,他走的时候把傻柱、雨水,还有聋老太太都托付给我,但是我这事情一多,难免有所疏漏。
不过你想想,咱们院里的人形形色色都有,他那个事毕竟不光彩,不敢声张啊,就说这钱的事,恐怕给了雨水,她也保不住。
就想着帮她保管,这事傻柱都不知道,就想着雨水成年之后,我再给她,如今你和雨水都成了家,这钱也是时候给你们了。
钱都在我这放了这么长时间,当然也不能白放,我按照银行的利息算钱,连本带利一起给你拿回去,额外再给你们拿500块,这是给你们结婚的份子钱。
和平,你看这样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