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任桑楼亭亭长的生活很平淡,每日里除了正常的巡逻之外,就是习武读书。这日子平淡如水,完全没了在涿县的纵情高歌。
不过,刘备的武力,在与张飞的不断对练中,终于提升了一点,达到了90点,但也到此为止了。这让刘备有了觉悟,他的天赋实在是太差,若是没有系统的帮助,恐怕就无法晋升下一个境界。
这不是刘备瞎想,而是有实例为证,一是张飞,经过这短短的三个月,此时已晋升为二流武将,刘备已不是对手;二是简雍,在熟读《三十六计》后,智力竟然也晋升到了二流文士,超过了刘备;三是刘德然,原本远远不如刘备的,可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政务磨练,智力竟然也晋升了,成为了三流文士。
刘备看着自己仅仅只是增加了1点的武力,简直是欲哭无泪,看来这就是自己的瓶颈,若无外力,此生这文武双全,也就只是三流而已。
过完年,刚到二月,耿桑的预言就成真了。
没想到,光和五年春真的发生了大疫,这让刘备开始紧张起来。
瘟疫一起,可是要死人的。好歹,桑楼村在耿桑的提前预防下,倒是没死人,但涿县,却已经开始死人了。这种恐慌,一直蔓延到初夏,才算结束。
“玄德,幸亏有你的提醒,要不然,咱们桑楼村也要家家哭丧了。”
刘德然经过这半年多的亭佐磨练,算是出师了,以他现在的能力,做一县令绰绰有余。
刘备对于刘德然这个同宗族弟,很是看重。
东汉末年,诸侯并起,哪一个不依靠宗族的力量?看看刘备的好同学公孙瓒,也有从弟公孙越和公孙范相助,奸雄曹操那就更不用说,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个个猛将,江东孙家,也是父子兄弟齐上阵。
刘备出身太过低微,宗族之中也就刘德然堪堪一用,这让刘备如何不上心?
“德然,天地巨变已显,先有大疫,后有大旱,生民多艰,可朝廷却依然毫无动静,世家豪族贪鄙逾重。这天下已干燥至极,只差一点火星,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刘备的悲观让刘德然大吃一惊,虽然往日里刘备已经透露出,大汉将亡的迹象,但从来没有想今日这般沉重。
“玄德,自桓帝以来,疫病不断,旱涝频起,各地造反也不在少数,不也平稳度过至今,何须如此悲观?”
刘德然的见识眼光,还是差得太远,只看到涿郡的情况,却不知中原之地,早已是沸腾之汤。
“德然,你看太平道如今的形势如何?”
刘备这样一问,刘德然开始思索起来,桑楼亭因为耿桑和张奎牛的缘故,众人对于太平道并不陌生,而且在刘备有意地放纵下,太平道在桑楼村的传播毫无阻碍,声势越发地浩大起来。
“玄德,你多虑了吧。太平道不过是施符治病罢了,有他们在,倒是少死了不少人。”
刘德然看问题还是太肤浅,这就是天赋所致,看来刘德然最多不过一郡之才。
“德然,若是太平道遵从官府诏令,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但问题是,朝廷对瘟疫大旱视而不见,对太平道也是如此,这就可怕了。一旦遍及天下的太平道,突然举事,谁人能挡?”
“太平道举事?这不可能吧,他们不过是道士罢了。”
刘德然真是天真,对于政治形势一点都不敏锐。
“我观张角此人,心怀大志,怎甘做一道士尔?更何况,我听闻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以中黄太一为信奉,将太平道信徒划分为三十六方,设渠帅负责。如此组织严密,又有信仰,若是张角登高一呼,值此生灵涂炭之时,百姓定然如飞蛾一般依附,天下必然骤变。”
刘备这番描述,让刘德然一脸愕然,恐惧无比。
“玄德,我们该怎么办?要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