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尘语调微沉,唤了他一声:“本王是什么时候,口头或者书面应承过你,让你可以代本王行事了?”
王焕身子僵直。
“属,属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那几个佃农,之所以求到府上,被你赶了出去,扔不愿离开,而是在外边的毯子里等候,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为的谁来吗?”
王焕脸一白。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他那会儿第一次背着贺轻尘替换了庄子的管事,将自己的人安排了过去的大事。
他哪里还敢叫贺轻尘知道?
何况,贺轻尘从来不管那些琐事,他自认,自己能处置,着实没必要再去惊动贺轻尘。
是以,他也就没再将这事往上报。
哪知,贺轻尘竟就提了起来。
“怎么不说了?”贺轻尘冷笑着开口。
王焕脊背一凉。
他张了张口,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来找您的。”
“那为何,本王从未听说过,庄子上有什么人过来找本王?又为何,你从未说起过这事儿?”贺轻尘明知故问,话到最后,像是凝结了一层冰一般。
王焕冷汗涔涔,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属,属下那时候是,是因为……”
“编不出来,就不必编了。”贺轻尘冷哼了一声,满眼失望地看着他,才又继续往下问:“王焕,当年,本王是特地选的庄子上的管事,后来,他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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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
王焕动了动嘴,对上贺轻尘冰冷的眼,只觉得寒意在自己的身子里弥漫。
他抿紧了唇瓣。
好半晌。
才艰涩地说:“是,庄子上的人报上来的,是意外,他是意外身亡的。”
他着重强调了最后那一句。
也不知,是想说服自己,还是说服贺轻尘。
贺轻尘脸色更冷:“意外?什么样的意外?本王亲自选出来打理庄子的管事,在本王面前,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于燕王府而言,多少也有些分量。
他死了,报上来的消息是意外。
你就没想过,庄子上的人,可能撒谎?
你也没想过,要仔细查查,小心验证消息的真假吗?
亦或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是什么。
也知道,他的死,尚且存疑,只不过,你有想要偏袒的人,索性顺水推舟,将这事瞒了下来,再顺道,将空缺给填了上去?”
“我……”王焕一怔,连忙解释:“王爷,当年,那庄子上的管事,的确是出于意外身亡,属下虽说对曹全有些偏袒,但那到底是人命关天的事,属下哪里就敢随便包庇了去?曹全自小便胆小怯懦,断不会为了庄子上的管事一职就做出这样的泯灭人性的事儿来的。”
贺轻尘闻声,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
随后抄过桌上的砚台就丢了出去,怒骂道:“胆小怯懦?不会做那些泯灭人性的事儿来?王焕,你确定你还了解你这个亲戚?”
王焕不闪不躲。
那砚台,砸在了王焕的心口上。
他闷哼了一声,战战兢兢地看着贺轻尘,不解道:“王爷,曹全是属下的表弟,自小就跟在属下身边,有属下在前头压着,他不敢乱来的,这其中,定是有误会,我……”
“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