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匀害羞不会脸红,但会红耳朵尖。但陆少活到这么大,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害羞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所以没人知道这点。
这种心动到失控的感觉,对陆匀来说,还是头一遭。
但是,过去不愉快的经历立刻浮现在他脑海里,死掉的兔子,被开膛破肚,鲜血流了一地,白雪皑皑覆盖的地面,女人决绝离开的背影。
陆匀猛得闭上眼睛,后退了一步。两只交握的手,就这么松开了。
舒小葵的心狠狠一跳,陆匀这是生气了吗?
她胆战心惊的等待着他的怒火,但陆匀只说了一句“走吧”,率先原路返回,留给她一个修长笔直的背影。
舒小葵咬了咬唇,也跟了上去。
*
一周后,舒小葵前往卡宾斯罗酒店,去赴周家晚宴。
黑色宾利缓缓驶来,停靠在酒店门口。穿着红白制服的门童迎上去,打开车门迎接客人。
礼堂似的酒店,高大的大理石柱,大门前磨得发亮的阶梯,海神雕塑的喷泉往外喷着水。
晚宴实行邀请函制,舒小葵一身白色洋装,把邀请函递给侍者,然后被恭敬地迎入大堂。
穿过布置华丽精美的主厅,侍者将她引到一处偏厅:
“宴会还未开始,您可以在此休息片刻。”
偏厅里,已经有人在休息。一个黑发女生侧对着她,正在低头玩手机。她长了一张模特才有的厌世高级脸,戴着大金属耳环,穿着高定小黑裙,左侧手臂上有一大片纹身。
是那晚在学生街遇到的露脐装女生。
她面前的沙发上也坐了一个男人,他背对着她,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东西,露出一截极白的后颈皮肤。
是陆匀。
舒小葵有些踯躅,不知道该不该和陆匀打声招呼。
上次牵手后,舒小葵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没见到陆匀了,也没有联系。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她的气。
江彩刷着时尚杂志,余光瞥到旁边的女生像一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目光落在陆匀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