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个一段充满艺术气息的时光里,一段小小的插曲悄然发生了。
某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四合院的青石板上,院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咚咚咚”,敲门声如同鼓点般急促,似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持。
王澍带着一丝不悦的怨气,缓缓地走到门口,嗓音中带着一丝睡意未消的沙哑:“谁呀,大清早的,不怕打扰别人休息啊?”
知道他住这的人可没几个啊,仅有几个也不是这种没礼貌的人啊。
王澍所居住的房间位于四合院的深处,从大门到他的居所需穿过几道回廊,绕过几丛花木,这段距离对于匆忙的脚步来说,无疑是一段不短的旅程。
按照常理来说,他不该是第一个到达门口的。
可谁让他有股特殊的亲和力呢,这份魅力不仅让他在人群中备受喜爱,就连那些小动物们也对他情有独钟,这份特殊的情感纽带在某些时刻显得尤为神奇。
就像今天,当江文和江武这两个小鬼在门口徘徊不定时,便有鸟儿注意到了他们。
鸟儿们通过几声清脆悠扬的鸣叫,传递着信息,最终选出了两位代表,飞到了王澍的窗前,用它们的方式将他从梦乡中唤醒。
王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窗台上的两只鸟儿感到困惑。
它们在那里徘徊,偶尔挥动着翅膀,似乎想要敲打窗户,却又犹豫着收回了动作。
当它们察觉到王澍的目光后,便齐刷刷地用翅膀指向了大门的方向,仿佛在指引他去发现即将到来的“惊喜”。
王澍顿时领悟了鸟儿的意图,于是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迈出了房门,直奔那扇被敲得震天响的大门而去。
门口站着两个小伙计,江文和江武,王澍对他们可不陌生。
江文那家伙手还悬在半空,像是在练体操,看来他就是敲门的主儿。
被抓个正着,江文也不红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江武倒是斯文多了,一见王澍就恭敬地打招呼:“小澍哥,早上好。”
这“小”字加得,王澍心里那个不爽啊,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王澍没好气地问:“这大早上的,搞什么飞机?”
江文尴尬地笑笑,说:“小澍哥,别误会,我们听说你们排练《狮子王》辛苦,特地给你们送早饭来了。”
江武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堆吃的,包子油条豆浆一应俱全。
王澍一看,这情况,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白跑一趟,就让他们进屋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王澍问。
江文装傻充愣:“我们就是想犒劳犒劳你们。”
王澍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学人家送殷勤,古人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直说,别绕弯子。”
江文急了:“小澍哥,别这样,我们就是想看看《狮子王》的话剧……”
王澍一听,直接接过江武手里的包:“行了,等公演了给你们留票,别搞这一出了。”
这包子油条豆浆,重得很,王澍心想,江武背这么多,也真是不容易。
王澍把那包子、油条、豆浆之类的早点随手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就开始大呼小叫:“大酥饼儿,老史,你们还躺着呢?有人送早饭来了,快起来啊!”
他的喊声在清晨的空气里回荡,带着一丝调侃和暖意。
喊完,他也不管自己那还带着三分睡意的脸,从包里抓出一根油条,大咬了一口。
江文看着王澍那吃相,简直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澍哥,我们是想跟你们一起去看排练的……”
王澍嘴里嚼着油条,随手一挥:“行行行,你们先等着,我得洗把脸。你们要是饿了,就自己先吃点,别跟我客气。”
说完,王澍就回屋去了,留下江文和江武两人站在院子里,互相看着,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江文终于回过神来,拉着江武坐到石凳上,开始翻包里的早点,大口吃起来。
江武看哥哥都吃了,也不客气,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地吃起来。
江文吃着吃着,还嘟囔:“真是的,‘自己拿,别客气’,搞得好像是他买的早点似的。”
江武小声提醒:“哥,咱们在人家家里,小声点。”
江文不以为然:“怕什么,咱们买的早点,还得看他脸色?”
江武担心地说:“要是小澍哥不高兴,不带咱们去看排练怎么办?”
江文信心满满:“不会的,他都答应了,男人的话,岂能无信?”
“可是小澍哥没答应带咱们去看排练啊,只是让咱们等着……”江武小声反驳。
江文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闭嘴,继续吃饭。
最后,他还不忘嘟囔:“闭嘴,吃饭,就你话多。”
江武听了,也不生气,继续埋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王澍洗漱完毕,一脚踏出房门,院子里已经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
史家父女在树下站着,史佚生坐在轮椅上,王硕那家伙在一旁招呼:“小树枝儿,快来,给你留了个座儿。”
石桌周围四个石凳,王硕和江家兄弟各占一个,就剩一个了。
王澍瞪了王硕一眼:“你怎么不让史叔他们坐,尊老爱幼懂不懂?”
史叔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坐,早上得活动活动筋骨。
小岚也跟着说:“对啊,小澍哥,你坐吧。”
王澍也就不再客气,坐了下来。
江家兄弟来之前做了功课,准备的早餐足够七个人吃,分量十足。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石桌上,院子里的气氛温馨又和谐。
吃完早饭,王澍没急着带大家出门,时间还早,他得先跟江家兄弟说清楚点事。
他端正坐好,严肃地说:“带你们去看可以,但得听话,懂了吗?”
江文不耐烦地回了句:“知道了,啰嗦。”
江武乖乖点头:“知道了,小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