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不是星星,是调皮和一丝丝的挑衅:“哦,你没时间,我们就得有时间,是吧?”
王澍急忙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只不请自来的苍蝇:“别别别,我这不是那意思。你们不是学过这门课吗?咱们就当是实践实践。”
史佚生推了推轮椅,像是在思考人生大问题:“我觉得还行,这机会不错。”
王硕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我算了吧,我这人笨手笨脚的,写字都跟打架似的。”
王澍一脸正经:“别这样,咱们三个不是一直一起混的吗?少了你不行。”
王硕嘴角一撇,半真半假地嘟囔:“听你这话,怎么像是在说咱们是流氓团伙。”
王澍不依不饶:“你就别装了,反正你也得参与。”
王硕假装愤怒:“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王澍眼神一转,满是狡猾:“锻炼锻炼嘛,你不是也在偷偷写东西吗?”
王硕一愣,然后装作气急败坏:“史佚生!你这是背叛!”
史佚生尴尬地笑:“我什么都没说……”
王澍趁机进攻:“写小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是用女孩子的视角又如何?”
王硕气鼓鼓地转过身,不再说话。
王澍看准时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说真的,帮个忙,行吗?”
王硕那眼神里,除了一丝无奈,还有点儿“你给我等着”的意味。
他知道,王澍这家伙,一旦定了主意,那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帮忙就帮忙吧,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王硕最后的抵抗就像是一场戏剧中的小插曲,轻松被王澍的热情所化解。
王澍的眼睛亮得像是夜空中最闪烁的星星:“那明儿个的事儿,咱们明儿个再说,今儿个先把话撂这儿。”
“成,成,你说了算。”王硕终于投降,他的点头像是在签订一份无形的契约。
王澍兴奋得像是赢了彩票:“那行,明儿个一早,我就来敲你们的门!”
他的话音刚落,就像是一只被关了一冬的蝴蝶,突然找到了出口,扑腾着翅膀飞出了房间,留下王硕和史佚生面面相觑,夜风中传来的,除了他们的窃笑,还有那不知从哪儿飘来的烟花的香味。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东城区史家胡同的晨雾,王澍等人已经站在了人民艺术剧院的门前。
王澍的心跳得像是鼓点,既快又重,每一下都在提醒他,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参观。
他记得,以前总是羡慕那些能进剧院的人,那时候,他连电影票都舍不得买,总是等着别人分享的会员链接。
但现在,他不仅能看话剧,还能参与到话剧的创作中去。
这种转变,让他感到既兴奋又不真实。
他们一行人,在林兆华的带领下,走进了剧院。
人艺的大门口,那是一座老旧的苏俄风格建筑,仿佛一位沉默的老者,静静地守护着这片艺术的圣地。
一楼侧面,化妆间和制景车间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在诉说着无数戏剧背后的故事。
二楼,那是院行政机构的驻地,走廊两侧的门紧闭,每一扇门后都藏着一段未知的传奇。
王澍他们一行人,踏着这历史的回音,穿过走廊,不时有些怪味儿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眉。
林兆华见状,笑着解释:“这儿的青年演员们,住的地方紧巴巴的,味道儿自然也就……”
他话没说完,大家都会心地笑了。
穿过这条走廊,他们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前。
林兆华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邀请:“请进。”
门开了,一间实木风格的小房间映入眼帘,岁月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屋内,两位老者正端坐着,一位是坐在办公桌后的曹禺院长,另一位则在沙发上。
史佚生一看到曹禺,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家宝先生!”
王澍和王硕也是一脸惊喜,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这位大家。
曹禺院长,那气质真是不凡,一看就是那种大家风范,书卷气十足。
他的眼神,明亮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难怪他能写出那么多动人的剧本。
他的装束简单,一件中式长衫,却透着一股不俗的文人韵味。
另一位老者,那是一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先生,穿着整洁的西装,领带笔挺,给人一种既庄重又亲切的感觉。
他们两位,就像是人艺的灵魂,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王澍他们的到来。
史佚生他们并不认识此人,好在林兆华及时跳出来,像个活地图一样给他们指路:“这位是曹禺,咱们院长。这位是刁光覃,欧阳山尊因为身体原因辞职后,他就顶上了。黎光书记那是隐形人,院里的事儿他少插手,所以你们别指望见到他。咱们院里的日子,基本上就是曹院长和刁院长在撑着。”
王澍他们三个,对着两位院长,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曹院长好,刁院长好。”但明显的,他们三个比刚捞上来的鱼还要紧张。
曹禺先生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笑眯眯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别紧张,坐,坐,先坐下来再说。”
刁光覃也不落后,站起来跟三个小伙子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了个角落坐下,显得特别低调。
王澍和王硕在两位老前辈的示意下坐下,林兆华也不闲着,忙前忙后,给大家泡茶。
曹禺先生看着王澍,笑得跟看到自家孙子似的:“王澍啊,咱们今天这才算是正式见面。我以前看你的《狮子王》,还以为是哪位老前辈写的呢,没想到是你这么个小伙子,真是年轻有为。”
王澍听了,脸上那青涩的笑容就像是刚摘的苹果:“曹院长过奖了,我那点东西,还得多谢您当初在报纸上给我挺身而出,不然我这小船儿早就翻在文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