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军人,他的日常就是跟时间赛跑,跟汗水较劲。
体力上的消耗,那还好说,大不了多吃两口肉,撑撑腰杆。
但这培训的压力,那可不是吃顿好的就能解决的。
原以为是那种熟悉得能背出来的护士培训,结果一看,竟然变成了军医的大课。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王硕有点懵,简直就像是准备好了跳远,结果告诉你要去跳水。
不过,王硕这人头脑清楚,知道这事儿虽然棘手,但绝不是坏事。
毕竟,这些经历都得记在档案里,别人半年搞定的培训,你要是拖拖拉拉的,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是没学好,就是闯了祸,两样都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所以,培训内容一改,王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晚上复习的时候,虽然身体累得跟狗似的,但心里头那是乐开了花。
有王澍在旁边陪着,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捣蛋的日子。
偶尔累得不行,王硕就坐在椅子上,头一歪,书本一枕,就进入了梦乡。
这时候,王澍也不会吵醒他,而是轻手轻脚地把他搬到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王澍就在那昏黄的灯光下,开始批改王硕的习题,给那些错的地方打上红叉叉。
第二天一大早,王硕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王澍的批注,然后才去洗漱,准备出操。
白天培训的时候,他还能想想自己哪里做错了。
实在想不通的,就趁中午休息,或者晚上训练完了,再去找王澍问个明白。
日子就这么一天接一天地过,平淡得就像是冲了太多水的白酒,但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天,能让人眼前一亮。
比如说,10月5日这天,王硕和王澍的双生日。
这天,王硕比鸡还早起,天还没亮呢,他就开始洗漱,准备迎接这个特别的日子。
昨天他特意请了假,就为了今天能多几个小时,多些回忆。
宿舍里,王澍还在呼噜大睡,睡得那叫一个香啊,就像小时候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窗帘被拉开,房间里亮堂了几分,王澍就翻了个身,继续他的梦。
王硕看着王澍那睡得跟死猪似的样子,心里头起了坏心眼,决定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叫醒他。
王硕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唱起了歌: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了书包?
……」
这歌声虽然不算震天响,但足够把王澍从梦中拉回现实。
王澍一睁眼,看到王硕那贼笑,差点没气炸了肺,差点一拳头就打过去。
王硕机灵地往后一退,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生日快乐,小树枝儿。”王硕一边退一边笑着说。
王澍一听这话,气就消了一大半,从床上爬起来,笑着回应:“谢谢,你也是,大酥饼儿。”
两人就这么笑着,笑容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就像是老友重逢,一切都不需要多说。
王硕这家伙,一大早就像个拨风的闹钟,催得王澍赶紧洗漱完毕,换上了那身看起来轻松自在的便服。
外面的世界还在呼呼大睡,但他们的肚子可不认这套,早餐得提前准备。
两人肩并肩往食堂走,那儿已经有人等着呢,警务员郑大昌,一脸的正经八百。
王澍昨天跟他提过今天想出去溜达溜达,本想借辆吉普车风驰电掣一番。
王澍自诩前世是个驾驶高手,虽然实战经验只能用可怜来形容,但他信心满满,觉得开车这事儿,不就是熟悉熟悉嘛。
可郑大昌那边硬是不肯,非得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两个人的小旅行,就这么变成了三人行。
不过,多出来的这位,倒也没让气氛变得多尴尬。
毕竟,王澍刚来的时候,也是郑大昌带着的,王硕跟他因为《狮子王》的稿子也有过几回交流,私底下讨论得不亦乐乎。
只是王硕那家伙,平时嘴硬得很,问起来就装傻,说稿子写得一般,还不让王澍去打听。
真是,比小孩还小孩。
早餐过后,三个大男人就开始了他们的大冒险。
岛城的清晨,空气里混着海水的咸味和泥土的芬芳,吉普车像是个不耐烦的野马,一路向着海边的港口飞驰,仿佛连时间都在他们背后追赶。
王硕和王澍,还有那位不请自来的郑大昌,三个人站在栈桥上,像是三个等待发令枪响的运动员,静静地等着天边的第一道光。
东方的天际线开始变得柔和,从深蓝渐变为温柔的粉紫色,像是大自然的调色盘被温柔地推开了一角。
海面上,第一缕阳光犹如金色的绸带,缓缓铺展开来,将海浪边缘堵上了一层细腻的金边。
“好美啊……”王澍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打动,语言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随着渐渐升起的太阳,光芒在海面上碎成一片片闪耀的金粉,每一粒都像是新的希望在跳跃。
太阳似乎听到王澍的话语,更加努力地升起,将它的光芒无私地洒向每一个角落。
海鸥在这温柔的光线中起舞,它们的鸣叫和海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走出了一曲清晨的欢歌。
王硕和王澍肩并肩站着,谁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仿佛这一刻,就连呼吸都是多余的。
太阳终于露出了它那灿烂的笑脸,港口也开始慢慢苏醒,帆船一个接一个地出海,开始了新的旅程。
而王硕和王澍,就这么站在清晨的宁静中,享受着岛城的美好,仿佛这一刻,就是他们最好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