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继续深挖细查深查细纠,在大数据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
前面的事情库卡都做得差不多了,距离真相只有一层薄薄的面纱,用手指头一捅就破似的,麦窦亲自上阵,黑进移动公司后台,调查库卡出事那天前后,和高飞通话最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只要查到他,这个悬而未决的谋杀案就算破了。
想想都让人激动,你个混账东西,敢撞飞库卡,敢来惹我们黑斗篷,我们要查个水落石出,让你个缩头龟孙的面目大白于天下。
麦窦出马,一个顶俩,很快就查清楚了和高飞频繁通话的那个人,可奇了怪了,那个人居然是西部偏远山区一个籍籍无名的村民,我考,什么村民这有有钱有势,手眼通天,居然可以随随便便就能指挥沿海大城市的一个赫赫有名的职业车手,他什么背景,哪儿来这么多的钱,他和我们无冤无仇,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完全是天方夜谭嘛。
“肯定是在市场上买的黄牛号,我晓得,过去我还想买一两个黄牛号注册游戏小号和微信小号,只是有点贵,我舍不得就没有买。”左卫蒙一语道破天机。左卫蒙负责黑斗笠所有的外事联系,对这些事情了然于胸。
刚刚还兴奋莫名的库卡听左卫蒙这样说,一下又焉巴了,她以为像破解密钥一样破案了,那晓得对手那么狡猾,居然玩了个金蝉脱壳。
左卫蒙倒是见惯不经,说这些家伙都这样,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背后使坏不说,还戴着假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无恶不作,坏求得很。左卫蒙说不用瞎猜了,就算那个人用了黄牛号也没有关系,肯定就是南宫溥烨这个坏逼,要不就是南宫溥化,高飞是他们的人,除了他们谁还指挥得动他。
麦窦没怎么说话,皱着眉头思索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见得是南宫溥烨和南宫溥化,他们这么熟,平常都是实名通话,就算是库卡出事前后几天他们打电话,并不能证明什么,他们可以说他们电话里谈的是赛车的事,有必要用黄牛号吗,那简直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事,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南宫兄弟那么桀骜又自视甚高的人绝对不会这样做,而且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密切,这样的事,找个密室肯定比打电话安全太多了,南宫溥烨那样狡猾的坏种,怎么舍易求难,舍近求远,逻辑上说不通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左卫蒙、库卡都不蠢,觉得麦老大分析得有道理,好比上次谈论香瑾委托的事情,他们三个都是面谈,从没有在电话上谈及过此事,因为那样很不安全,万一被谁窃听,那就瓦塔了。
由此及彼,触类旁通,南宫兄弟那样奸猾的人也不会这么蠢笨,所以抽丝剥茧,这件事的脉络渐渐就清晰了,有人出大价钱让高飞干伤天害理的事,虽然也不能排除南宫兄弟的嫌疑,他们不会是什么好鸟,但是这件事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只是他想达成的目的正好与南宫兄弟不谋而合罢了,说不定这些家伙狼狈为奸,早密谋好了,最后由那个神秘人和高飞实施而已。这样推理,便合理恰当,起码符合逻辑。
至于那个和高飞通话的神秘人是谁,现在倒不是最重要,已经锁定了高飞,他作案的嫌疑最大,那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集中力量调查他,一旦实锤,马上报警,把他弄进局子,不怕他不招供,那样的话很快就真相大白,谁是幕后真凶便水落石出了。
锁定了目标,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麦窦开始分派工作:库卡继续破解密钥;他自己和左卫蒙人肉高飞,继续深挖细查,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有了实锤,才不怕他远走‘高飞’。
有了量子计算机剩余算力的加持,麦窦左卫蒙这俩年经却技艺超群经验丰富的顶尖黑客,很快便查到南宫溥化名下的俱乐部有三辆电动跑车,高飞外出常常也用这样的电动跑车,这几辆跑车和城市交管监控系统拍摄到的那辆肇事电动车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撞库卡的那辆车是黑色的,而这三辆是香槟色红色和白色。不过不重要,左卫蒙上网查了一下说,现在有一种车身魔幻贴纸,可以改变车身颜色,很多时髦的年轻人都会给爱车贴上这种炫酷的贴纸,随自己的心情变换爱车的颜色。
麦窦更厉害,他轻易黑进了属于南宫溥烨那家赛车俱乐部的修车公司,从他们的资料库调取出的资料看,就在库卡出事后的当天夜里,材料仓库有那种型号电动车引擎盖和保险杠的变动后的记录,虽然不能明确是为哪辆电动车更换的,可是俱乐部的这三辆跑车,有两辆可以查询到当天的踪迹,剩下的那辆却查不到,像是失踪了一样,深更半夜,他又鬼魅般的回到了俱乐部的修车车间,这个可以从俱乐部附近的城市监控录像里清楚的看到,从市政天网的高清摄像头录像上看得出来,这辆车回来的时候,防撞杠明显凹进去一块。
麦窦马上又黑进了俱乐部的监控系统,但那一段时间的影像被人删除了。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左卫蒙撸起袖子就上阵了,他敲击着键盘,鼓捣了一阵子,居然恢复了那段时间被删除的影像:哈哈,果不其然,凶犯就是高飞这家伙,录像中他,摘下口罩和帽子,刷卡打开了汽车配件材料库的门,从里面取出了电动车引擎盖和防撞杠,自己动手换配件,然后又撕下了电动车上的黑色魔幻贴纸,露出了底色,哈哈,就是消失的那辆香槟色电动车!
可抓住你了,看你往哪儿跑,高飞,你这混账王八蛋!
“报警吧?我们几个打不赢高飞,搞不好把我们都搭进去。”左卫蒙说,这家伙一点都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