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蒙挣扎了几下,竟然没有挣脱那大汉的控制,他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咬牙切齿道:“劳资就是不告诉你们,有种把劳资弄死,不弄死劳资,劳资跟你们没完。”
南宫溥烨对此无动于衷,看都没有看地上的左卫蒙一眼,哪像是吩咐过手下人要客客气气对待客人的样子。
那大汉显然火气上来了,拧起左卫蒙的胳膊,来了一个苏秦背剑:“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敢跟劳资耍横,好啊,看怎么收拾你个逼货。”
马上有人递过去粗粗的麻绳,那大汉三下五除二,手脚利落的把左卫蒙绑得结结实实,然后拧起来就要往外走。
左卫蒙并不服软,嘴巴里大骂着,还拼命挣扎着。
麦窦吓坏了,赶紧求饶道:“南宫大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南宫溥烨跟那大汉一个眼色,然后说:“好啊,洗耳恭听,不要忽悠我,多没意思啊,又耽误大家的时间,说吧。”
麦窦犹豫了一下,嗫嚅道:“只是事前我们还跟香瑾她们签订了保密协议,不可以对外随便说。”
那大汉一听这话,抬脚狠狠踹在左卫蒙屁股上,疼的左卫蒙“啊”的大叫一声。
“别打,别打小蒙,我没说不告诉你们呀。”麦窦挡在左卫蒙面前,大叫大嚷道。
南宫溥烨动了动手指头,让那黑大汉退下,然后和颜悦色道:“没关系,麦窦,你可以小声告诉我,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可以相信我。”
麦窦在心里狠狠骂道:“我相信你妹。”突然想到这话逻辑真的没有错,对呀,我宁愿相信你妹香瑾和香影,也不会相信你这口蜜腹剑的混账王八蛋。
但是形势所逼,他不敢拖延了,只得小声说道:“香影是我们同学,知道我们几个玩电脑是高手,就让我们帮助她们破解电子保险柜的秘钥,”
“麦窦你住嘴,你敢再说,你不能告诉他,这混蛋肯定想要对付香影她们......”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溥烨一抖手,一杯红酒全都泼在了左卫蒙脸上,马上有人把左卫蒙架起来,往门外拖。
吓得麦窦大喊:“住手,住手,小蒙出去我就不说了。”
南宫溥烨竖起俩指头制止了手下,对麦窦说:“你继续,不要想着玩花招,不然后果很严重。”
麦窦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香瑾她们要我们破解的秘钥很难,是非对称加密算法和哈希算法生成的公钥和私钥,对于一般人来说,破解这样的公钥、私钥,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比登天还难!”
麦窦尽量把这件事情描述的直白一点,他怕对方不明白。
“和比特币一样的加密算法?”南宫溥烨问。看来他好像也懂一点,那就好办了。
“是的,南宫先生,看来你对这种算法也在行,一般人根本听不懂的。”麦窦不失时机不露痕迹的给对方抛去一顶高帽子,听得左卫蒙脸上的鄙夷神色更浓了。
“继续说。”
“正因为破解这样的公钥私钥很困难,所以香影才找来我们,我们黑斗篷的名头虽然不太响,但是我们几个还可以,内行人心知肚明。”麦窦见南宫溥烨点了点头,看来他肯定了解过,对此也认同,麦窦心里稍感宽松,暗忖:“是个明白人就好”,然后继续往下说:“破解非对称加密算法和哈希算法生成的秘钥真的很困难,虽然破解公钥时很顺利,我和小蒙的助手就搞定了,可是破解私钥太难了,搞得我们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等等,公钥的持有人是谁?”
麦窦明显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被人摁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左卫蒙,一咬牙说道:“南宫瑜,香瑾和香影的父亲。”
南宫溥烨听闻,“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这俩贱货,贪心不足蛇吞象。”脸色变得凝重、阴郁,“你继续。”他吩咐道。
南宫溥烨的样子让麦窦有些开心,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那就好办了,于是接着说道:“我们想尽了办法,都无济于事,一点用都没有,最后我们的同行几句无心的话启发了我们,其实说白了也非常简单,就是无限加大算力,所以我们甚至黑进了欧洲很多国家的电网和政府网,利用他们超级计算机的剩余算力,这一招看似笨拙,但是管用,最后我们成功了,我们破解了三个秘钥,成功拿出了文件......”
“是什么文件?”南宫溥烨打断麦窦问道,伸长脖子,十分渴求的样子。
“哈哈哈,”麦窦在心里大笑道:“尼玛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装大尾巴狼啦,这么急吼吼的,像你家祖坟被刨了。”于是满脸堆笑,亲热的喊道:“南宫大哥,文件我们是看不到的,香瑾香影有个助手叫韩姨,把我们盯得很紧,我们的那台主机她们肯定有连线的,我们刚刚破解了第一个秘钥,那个韩姨就推着香瑾进到了我们的工作室,一直在一旁看着我们。电子保险箱一打开,香瑾立即就转走了那个文件或者是程序,我们都没看清楚,而且也没必要看清楚,我们签订了保密协议,南宫大哥你知道的,这是行规,这方面我们需要避嫌的。只要拿到我们应得的佣金,其它的事情我们都不管!”麦窦说得句句入理,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