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艺收到邀请有些受宠若惊,满口答应着,替美滢姊妹俩也应承下来,并不在乎麦窦请他们到哪里吃饭,那些是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麦窦终于对他的热情、友好和笼络做出回应了。
周末下午没啥课,麦窦给左卫蒙去了个电话,让他叫上库卡,早点去影城,熟悉熟悉环境,顺便热热身,有备无患,库卡第一次担纲,这一战一定要赢得漂亮。
首战告捷,让库卡竖立起信心很重要。
左卫蒙说早都给她发微信了,她一直没回,不晓得躲在哪里睡觉养精神,他让麦窦放心,豚豚灰常重视她的这场处女赛,磨刀霍霍,这场比赛,她势在必得。
麦窦这才心安一些,五千美刀啊,可不能给我打倒了。
听到库卡如此重视比赛,早有准备、磨砺以须,麦窦暗忖,只要这妮子用心了,才不怕你什么灰帽子蓝帽子,都给我打成绿帽子,嘿,这什么灰帽子怎么取了个这么怪的名字,我们黑斗笠名头多拉风,和我们一比,灰帽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前两天麦窦毁掉库卡伪装成指甲盖的U盘,还吼了她,豚豚便赌气没有和麦窦说话,一直都是左卫蒙和她联系。
对这事麦窦倒不太在意,女娃娃心眼小,库卡也不例外。
等晚上聚会多和她喝几杯,装作不胜酒力、被她灌醉的样子,豚豚马上就喜笑颜开心无芥蒂了。
麦窦便放放心心的给梅姐打电话订大榕树底下的位子,还让她多准备点鲜啤酒,晚上他们要请客,人多,最重要的是,要给他打个折!
梅姐乐呵呵的答应着,让他们到时间来就好,连兜儿和小蒙都要请客了,有啥好说的,八八折。
一切妥当,麦窦哼着小调,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
既然放风说自己封刀了,再怎么也得做做样子,跑去观战是不可以的,只得窝在家里玩玩游戏打发时间,等待前方捷报。
手机响了起来,是小蒙。
麦窦漫不经心的接通电话,却听得左卫蒙慌慌张张的说道:“不好了兜儿,库卡出事了,正在医院里抢救。”
“啊!”麦窦心里一惊,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了:“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库卡下午不在学校里吗?怎么会出事哦?”
“我也不清楚,库卡一直不回微信,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她去了电话,是库威接的电话,说库卡回家过马路被车撞了,晕死过去,腿也折了,正在抢救,不晓得情况怎么样呢。”
麦窦一听头都大了,赶忙问清楚那家医院,就要赶过去。
“比赛怎么办?灰帽子那边下的死定。”左卫蒙嗫嚅道。
“库卡生死未卜,还赛个屁啊,跟他们说,人力不可抗拒的事情,不是我们违约,改时间!其他的我们到医院碰头再说。”麦窦几乎在吼。
麦窦接完电话就跑出家门,心急如焚的往瀚海市第一医院赶:“库卡,你可不要死啊,我们刚刚一起破解了私钥,有了那么多钱,我们还要一起去温哥华的,我们要一起在黑客大赛上露脸,我们还有好多事要一起做,你千万要挺住啊!”突然想到那天和她之间发生的龌龊,又赶忙祷告道:“库卡,那天我吓你的,我们三贱客怎么能分开嘛,我们赚了那么多钱,我们肯定要一起去温哥华,一起抛头露脸,我从来没想过要抛开你。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豚豚,保佑她度过这一劫,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等她好了,我们一定带她去庙里烧香还愿,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麦窦心里默念着,同时又感到无比的怪异,像库卡那样生命力旺盛热情洋溢,行动起来比猴子还敏捷灵巧的聪明伶俐的女孩,怎么一下子出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会不会是另外一个女孩,和库卡长得比较像而已。
麦窦想象不出,像库卡那样百伶百俐又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毫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被众多医生护士包围着抢救的情形,那样的画面违和、不可思议!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麦窦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却没有掏出手机,因为刚刚联想到库卡那样的画面让麦窦陡然联想到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他敏锐的直觉感觉到悄悄逼近他的危险,麦窦心中发虚,赶紧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警惕的抬头四顾,还没有等他喘上一口气反应过来,一辆电动跑车风驰电掣般、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一闪而过,只留下一股强劲的、恐骇的气流,阴森森的,像是从地狱吹到阳间的气息。
麦窦大骇,要不是自己锐敏的直觉,觉察到了危险及时停住脚步,那此刻自己肯定已经被那辆追风逐电的跑车撞飞,和库卡一样的遭遇,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迅雷不及掩耳,石火电光间什么都结束了。
毛骨悚然、吓出一身冷汗的麦窦机械的往后退了几步,回到了人行道上,抬头懵懵懂懂的看了看红绿指示灯,没错啊,是绿灯,行人通行,没有违反交规啊,那辆跑车怎么回事,差点撞死劳资,想到这里,赶紧扭头去找那辆肇事跑车,哪还有它的影子,像个鬼魅,悄无声息的来无影去无踪,搞得麦窦自己都迷糊了,刚才想库卡的事情太投入太入迷,难道产生幻觉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跑车,更没有差一点点就撞飞自己?
不会,不是幻觉,哪有这么真实的幻觉,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库卡刚刚出事,马上就轮到我了,几乎一模一样的遭遇!
一念至此,麦窦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实实在在的恐惧之意,先是库卡,然后轮到我,啊,不好,左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