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赶紧把西木的胳膊扒拉下来,嗔怒地说:“西木哥,你别胡说,谁是你的女朋友。”
小清的男同学看了看站在小清旁边的中年男人的长相,肯定不是小清的亲戚,估计就是那个追求小清的油腻大叔,不客气地怼道:“你就是晓娥说的郑西木,我在网上查过你的资料,就是个画画、摄影啥都会点的企业家混子,你除了钱多,还有啥。就你的长相、身高,拜托,照照镜子,小清根本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油腻大叔。”
西木听这小子说话还挺损,真想学他哥一样,上去给他个大背,无奈,人家比他可是高大威猛多了,强势地说道:“臭小子,你就是嘴上臭显摆,你给我画一个看看。”
“我跟你说,南鑫公司的大片都是我拍的,你小子以后想拍写真,你求着我,看我瞅你不。”
西木赶着方志祥离开小清:“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我跟小清还有要事商量,这半天,耽误我这些宝贵时间。”
小清不好意思地对她同学说道:“志祥,我也刚回来,就不请你进屋了,以后咱俩北城见。”
“嗯,北城见,走了。”
小清跟西木进了屋,西木心想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又多一个竞争对手,还都一个比一个英俊,一个比一个年轻,他的危机感又开始撕咬着他脆弱的神经。
小珍端着一大盘肉勾鸡,笑灿灿地喊西木和小清吃饭:“西木,我跟你说,我接到雪的电话后,赶紧去我弟家捉了只鸡杀了,我婆婆又去市场上买的新杀的猪排,今天的肉勾鸡,做得格外好吃,你开了半天的车,饿了吧,多吃点。”
西木早晨起得有些晚,没怎么吃东西,到现在确实也饿了,感觉这饭香地让他难于言表,感慨地、若有所思地、笑着说道:“阿姨,您这肉勾鸡炖地出神入化,我,一个开餐饮的都被您这饭给惊呆了,太难得。”
“西木,你是饿了,吃啥都香,我能做出来啥好饭,都是小珍帮着弄的。”
小珍稀奇地问:“西木,你在北城还开餐馆,你一个大艺术家,怎么什么都做?”
“不是,我不是没谈对象,有大把的时间嘛,我这人闲不住。我圈子里的名人比较多,吃饭、聚会、谈生意啥的都想有个私密的空间。这不,朋友们都信任我,我就张罗这事了。”
“哎呀,我们清儿真是有福啊,嫁给你吃喝不愁,我看你俩先把证领了,大学生不是也让结婚吗,这门亲事早早定下来,也省得你父母催你。”
“小珍,别胡说,清儿还不到结婚年龄。吃你的饭,堵上你的嘴。”
小清母亲对小珍说的话很是生气,真是不知道她这个儿媳妇有没有脑子,这种常识性错误也能犯。
“呵呵,阿姨,你别生气,小珍是只为我考虑了,没想到清儿的情况。她这么说,我特别受用。女大当婚,男大当嫁。我做梦都想嫁给小清呢。”
小清的母亲被西木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西木你说话太有意思了,你真要嫁给我们小清,你就得当上门女婿。你父母能同意?”
“那有啥不同意的,我家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就怕小清不要我。”
“西木,你这玩笑开的,谁家姑娘不都想嫁给你这样的,我们小清嫁给你,那是她的福气。”
“嫂子,你再说。我告我哥,好好管管你。”
小清的父亲咳嗽了一声,餐桌上立即鸦雀无言。小珍刚要说出去的话停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立即掉了下来。
西木本想借着吃饭,轻松地将他这次来青山的重要任务说出来,一看慕容家主太严肃,也不敢再往下说,只能再找机会说了。
吃完午饭,慕容琴让小清给大家沏壶红茶解解腻,小清熟练地在茶台前操作,慕容琴礼让西木去茶台的藤椅上坐下,也让小清的妈妈坐在一起来喝茶聊天。
西木想现在是开口说话的机会了,就抓住时机郑重地说道:“叔叔,阿姨,我和小清,这次回来,有个事跟您二老,秉明一下,我和小清想正式交往,希望你们二老支持我们。”
慕容夫妇也看出来西木对小清的意思,小清的父亲不紧不慢地问道:“我们这边先不说,你家长是什么意思?”
“叔叔,是这样啊,我呢是这么打算的。小清是女孩,我们交往想先争得您二老的意思,如果您二老同意,我们回去后,再跟我家人确认。一来尊重女方,二来我怕您二老嫌我比小清大太多,不同意。呵呵,叔叔阿姨您们说可好?”
“你父亲叫啥?”
“我父亲是李大军,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妈和我哥把我带大的。”
“那你哥叫啥?”
“李义诚。”
“你哥是那个军界奇才,李义诚?”
“昂,您认识?”
“年轻时,他就是个人物,我记得,当时重要领导都接见他了。后来经商了,生意做得特别大,现在是美籍华人啦。”
“昂,他年轻时就风光无限。”
“西木啊,你的心思我们明白,但是你家可是豪门大户呀,不是一般人家,不能用世俗的礼节来想问题,我们同意了,到时,你哥不同意,这就显得不好了。你哥和你母亲知道你俩的事吗?”
“他和我母亲,知道些,只是我还没有正式地跟他们说。”
“这样吧,听说你是人体油画家,这次来青山是画画和摄影的,这样好啊,年轻人需要静下心来搞创作,你就在客房住下,踏踏实实地搞艺术。等回京后,找个时间,你先跟你哥交个底,如果他同意,你们再交往也不迟。你意下如何。”
“好嘞,既然您这么说,我全听叔叔阿姨的。”
西木心想,小清家里,看来是她爸在家做主,小清的婚事更得她爸点头才能通过。刚才看来,慕容夫妇好像很喜欢他,也不反对他俩交往,西木的心里别提多开心,品着小清给他沏的茶,心里那叫一个舒畅快意。
喝完茶,慕容琴对西木说:“开车累了吧,中午午休一会儿。小珍已经将你的房间早都收拾出来了。走,去上屋。”
西木跟着慕容琴去了上屋的客房,西木由于兴奋没有困意,进入客房就开始收拾,因为在小清家要住个十来天,将自己的行李都摆了出来,该挂的衣服都挂好,该洗漱的日用品都整齐拿出来摆好,该用的笔记本都摆到书桌上。
收拾停当,西木惬意地将自己当成了这一家人的一份子,他喜欢这种温和随意、简单温馨的家庭氛围,感觉人和人离得都很近,很真实、很踏实。
西木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翻看着朋友圈,看到令他怵悸怵栗的杜美转发了车行的代言广告,西木没想到这个杜美在网络上的号召力这么大,她的粉丝们立即将慕容雪的代言视频推到了十万以上的点击量。这个刁蛮的女人,经过搜狐猎寻,一眼锁定了来自青山的那头雪狼,朋友圈里竟然分享了慕容雪在机修车间工作的视频。
慕容雪穿着车行崭新的机修工服,另外有一番帅气和霸气,瞬间将工服的档次提升了几个街区。
评论区都说慕容雪的这身行头像飞行员军人的潮酷工装,还有人要大批量订“西木越车行”的机修工服。
总之,西木找慕容雪给车行代言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慕容雪的颜值和形象就是一种稀缺宝贵的资源,西木认定慕容雪当车行的总经理要比他合适很多,这也坚定了他离开车行,躲着他哥的计划是不错的选择。
男人就要做勇敢的,额头的伤口算什么,谁还没有犯过错,谁还没有丢人过,这样躲藏不是什么光彩的。每个男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副破旧的玩偶,浮夸的面具就是在这个世界隐藏的自我,男人都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情感的怪兽,要先缝好额头的伤口,没有人爱流血的小丑。西木不想做那个,被情感撞破额头,浮夸的小丑,他要在青山重整旗鼓,找回丢失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