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朝叶鸿驹冷冷问道:“怎么说?”
叶鸿驹说道:“酒后冲动我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他们怎么会准备牛血!在我们阳洲镇想找到牛血可不容易。他们完全是在威吓我们。……,李所长,他们三人背后是谁?”
“对!他们就是有预谋!”张母是神助攻。她瞪着李所长,等待他回答。
李所长异样地看了叶鸿驹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是王元启指使的。”
为了侦破案件,警察很多事情是保密的,哪怕不重要的事情,也是被问了才说。
“啊,启瘸子,我家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张母大惊,神色慌张地看着丈夫。
怪不得张母害怕,王元启这个混混的威名太盛了。
这家伙最大的特点就是对自己狠,他敢用尖刀对着自己的身体扎,可以谈笑间将尖刀扎向自己大腿,扎透后再抽出来,对伤口喷血视为不见。
他的腿就是他自己用刀扎瘸的,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很惊悚!
街上的混混无不敬他为大哥,其他人则视他为蛇蝎、为虎狼。他不但在阳洲镇出名,在南沅县县城也威震一方。
叶鸿驹却说道:“他应该也只是替人办事。”
李所长一愣,死死盯着叶鸿驹:“你说我们镇上还有谁能指使他?除了他,哪一个会指使他来打砸张镇长家?”
如果叶鸿驹不是重生的,他肯定会如李所长一样认为王元启就是幕后指使者。
面对李所长咄咄逼人的目光,叶鸿驹却不怕,他坐在张凯程家里,等于身后有了张凯程撑腰,就说道:“他们打砸的时候,附近就没有人一直看着?就没有人出来阻止?”
李所长再次愣住了:“难道阻止的人也可能是指使王元启的人?”
张凯程的目光也突然亮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说道:“不是廖云阻止的吗?”
叶鸿驹问道:“如果这个廖云是在现场看了一会才阻止,那他就脱不了干系!”
“为什么?”三个人都异口同声地问道。
叶鸿驹当然不会说实话,而是敷衍道:“我猜的。”
三个人大失所望。
但李所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和蔼说道:“你说说你的理由。”
“所长,我真的是猜的,瞎猜。我觉得我们阳洲镇所有人都对王元启避之蛇蝎,若是与他没有什么瓜葛,谁会惹上这事。他在旁边盯着,然后阻止,不就是担心事情闹得太大,最后谁也收不了场吗?”
张凯程问道:“你是说指使王元启的人只是给我一个警告?”
叶鸿驹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不知道。”
张凯程点点头:“我知道了。……,李所长,你也应该知道了,你回去吧。怎么做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我只希望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
李所长连忙站直立正:“张镇长请放心,我一定将不法之徒抓捕归案!”
看着李所长驾驶警用三轮摩托车离开,有些迷糊的张母忍不住朝她丈夫问道:“廖云是谁?镇里领导中没有一个叫廖云的啊,他为什么针对你?”
张凯程颓然坐下来,没好气地说道:“你问你的女……,你问小叶!”
他差点说出了“女婿”二字。
张母瞪了丈夫一眼,这才转头看向叶鸿驹:“你认识廖云?”
叶鸿驹摇头:“我不认识。但我猜测他应该是电线厂的,或者与电线厂有很深的关系。”
“电线厂?”张母更加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