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有了些滴血收服灵兽的想法，但是他又见了维拉和灵兽亲密的样子，打消了念头。

“他们都不能接近它，只有我能。”

维拉好像在解释着什么。

程光又有了新的疑惑：“它应该还没有长大吧？”

维拉点了点头：“它与我一样，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十七年了。”

“为什么魔族的人要称呼它为伟大母亲？”

“吼——”

嘟嘟这条沙漠蠕虫（红），与维拉亲近够了，潜入了黄沙中开始玩耍。

“沙漠蠕虫曾经救过我族，让我族繁衍数千年，这些年来我族只要遇到危险，总是沙漠蠕虫帮我们化险为夷。我族与沙漠蠕虫共生，没有了它们，我族也会逐渐衰败，甚至灭亡。”

程光回想起魔族的那些传言，也确实如此，魔族之所以被称为魔族，就是他们行事古怪，比如说住地下洞穴中，比如说会拿一些不知名的骨头出来买卖甚至做法事。

不知名的骨头？程光怔了怔，不会是死去沙漠蠕虫的骨头吧！

程光不想继续猜测下去，总之数千年来魔族与沙漠蠕虫一起生活，形成了与众不同的习俗，甚至建立起了宗教。

在黄沙中转圈圈的沙漠蠕虫再一次回到了维拉的旁边。

嘟嘟从黄沙中冒出头来，吼叫着好像等待着投喂的样子。

黄沙旁边的石岸上有几个水罐，维拉搬起一罐，往嘟嘟嘴巴里倒水。

一罐水喂完毕，维拉再一次诚恳地看向了程光。

程光明白了维拉的想法。

程光也有意想要帮忙，不就是凝出水来，投喂沙漠蠕虫嘟嘟嘛。

程光施展凝水能力，逐渐双手中各自凝出了橘子般大小的水球儿，一扔之下飞到了沙漠蠕虫的嘴巴里，但是两个橘子般大小的水球儿根本不够塞嘟嘟的牙缝儿。

程光想要再次凝结出水来，但是地下洞穴中的水气不够了。

维拉失落地看向了程光。

“不是，你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预言中怎么说他的？”

“力挽狂澜，翻云覆雨，用水再造了世界。”

程光怔了怔，他的凝水能力还很弱，与维拉说的那种改天换地的能力相差甚远。

“你是从南方玄水宗过来的弟子吧？”

维拉的话再次让程光发怔。

看见程光发怔，维拉以为他是默认。

“玄水宗靠近湖海，对水的操控能力很厉害，你这变出水来的法术，恐怕是你们宗内的功法了。”

程光没听说过玄水宗，他也不知道他的凝水术与玄水宗有什么关联。

“哎——”

维拉忽然深深叹了口气。

估计维拉对程光很失望，本来想要借助程光变出水来的能力，返回西去九千九百里的故乡，但是程光凝水的水量不够，他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

维拉担忧地看向了程光。

“把你送回去，你一定会被乌苏长老杀死，抽出血来，炼化出水。”

原来为首的幽鸟人名叫乌苏长老。

幽鸟出现的地方人会失血干枯死去的传言有了根据，就是魔族人想要取水才弄出的传说。

“杀人取水喂嘟嘟，这是种饮鸩止渴的做法。”维拉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不想送你去乌苏长老那边，要不，现在你就让嘟嘟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