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讲一个嘛！再讲一个嘛！”渡灵不停地请求程巍。

“小姑奶奶，我的瞌睡都来了，你怎么还不困呢？我已经把我的童年，少年时期的事情都给你讲完了。”程巍无奈地说。

渡灵颇有兴致，听得津津有味：“还有你变成吸血鬼以后呢？两千多年啊，多少事啊！我全要知道！”

“我转化你是让你陪我解闷的，不是我来给你说书听的。”

“你说你的那些事，就跟看历史书似的，但更有趣！有了你，我再也不愁历史考不好了……”渡灵刚说完，就想起自己的同学和老师，再也不可能回到熟悉的课堂里，那些人如果知道了她现在的境况会怎么看待她呢？

程巍知道她在为未来担忧，他缓缓握住她的手：“作为你的教导者，基本的责任就是解决你的后顾之忧。我有这个决心，也请你相信我。”

渡灵听到他的声音就莫名的心安，虽然他的手很冰凉，但传达出巨大的能量，他的声音是热的。她问道：“你会永远对我不离不弃吗？”

“永远太沉重了，我不知道永远的界线在哪里，但只要你不提出解除我们的关系，我绝不会离你而去。”

“你真好！”她下意识地想跑向程巍，可是不慎被一根长长的倒刺插入了小腿，“啊！好痛！”

程巍修长的手指稳住她的肩膀：“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又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流出的血涂在渡灵的伤口上，这样能帮助愈合。他知道这样的状态，自己会在五百年后被尘封起来，枯萎成为一具干尸，而她最多只能存活两年，这还是在他不断补给的情况下，她真的需要新鲜的血液来维持转化。可喜的是裁缝知道他被关起来的事，他是在程巍看来最聪明的人，绝不会放任不管的。

渡灵突然说道：“你是要给我做衣服吗？”

“什么？”

“我听你说裁缝什么的，不是要给我做新衣服啊？”

“哈哈哈，你想什么呢，还做衣服，你当我原始人啊，直接去买不行吗？”

“我就说，这件白裙子这么漂亮，虽然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但也不至于难看吧。”渡灵摸摸自己的裙摆。

程巍说：“你的‘红裙子’确实不符合我的喜好，我不喜欢女孩子穿的裙子长度在膝盖以上。”

“你还真是个原始人。”她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