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回到了租住的公寓，把华纳的查尔斯·罗文跳过第二部电影，直接让自己拍摄《记忆碎片》的事儿告诉了斯坦顿。

“他看了剧本以后就准备直接制作《记忆碎片》？这么说不用再准备偏商业的剧本了？”

“没错，还把我的权限提高了一点点，比《调音师》高了一点点，不过我和弗兰克说，让他把环球也拉进来，加入投资，摊薄华纳的投资以及话语权。”

一向乐天阳光，并不热衷于争权夺利这种事情的斯坦顿，只是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李丰这么做的原因。

“哦里奥，用你们华国的那句话讲，就是鹤和蚌争夺，但是让钓鱼的人一起给抓到了，而你，其实是想做那个钓鱼的人。”

“差不多，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李丰喝了口水，继续向斯坦顿讲解自己这么做的思路，有时候，是必须让自己最坚定盟友了解自己的想法，免得受到其他人的干扰。

“史蒂文现在并不想直接在前面为我们站台，总想让我们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的取得成绩，再把我们给推荐给环球。

我这次也是希望能给他们一点刺激，让他们直接把我们推到环球面前，为我们背书。

也是要告诉他们，不要总是这么遮遮掩掩的，否则我们可能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让他们一切的设想都可能成为一场空。”

“那你就没有担心吗？”

“担心什么？”

“纳什均衡，就是《美丽心灵》里纳什提出的非合作博弈均衡。”

“不这有什么担心的，非合作博弈均衡在现在的情况下很难起到作用。

他舍不得我们，我们舍不得他，只是有有些方面还没有合拍而已，在面对外人时，还会站在一起的。

更关键的，我们有一個还算是可靠的制片人为他和我们做沟通，做协调。

不过，我认为弗兰克这次介绍查尔斯·罗文给我们认识，除了要拉华纳保护我的意思，也一定还和查尔斯·罗文有其他的利益交换，而那个才是真正的原因。

即使不明显，也会让他对我们产生歉疚的心理。潜意识里，也会支持我们。”

李丰不傻，联合华纳保护自己不受哈维的报复这种理由，说出来谁都不会完全相信，那为什么不联合环球、派拉蒙或者梦工厂。

在好莱坞，哪个公司，哪个制片人都会把自己认为的重要资产盯的死死的，绝对不会让别人有一丝一毫的染指。

更何况自己现在太弱小了，连棵小树苗都算不上，撑死就是刚刚发了芽，谁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轻松的把自己踩回土里。

仅凭自己的价值，哪里值得弗兰克拉上查尔斯·罗文和查尔斯·罗文背后的华纳。

李丰这两次还发现，弗兰克对查尔斯·罗文的态度可以说冷淡至极，甚至可以说是反感和厌恶。

这才是李丰在办公室第二次和查尔斯·罗文见面时，决定给弗兰克一点刺激的原因。

谁说弱小的蝉就得被螳螂吃掉，谁说蝉不能变为螳螂身后的黄雀，一口吞下紧盯着蝉的螳螂，李丰就是要去试一试。

试试看自己的命运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被其他的人操控。

“里奥，这不会影响我们和弗兰克以及史蒂文之间的关系吧？”

“不会的，你得清楚，在好莱坞，人情是人情，才华是才华。如果我们没有才华，不管教授和他们之间有多大的人情，他们也不会帮我们拍第一部电影。

如果不是我们的第一部电影的成熟程度远超一般的新手，没有浪费。

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尽可能的在电影和预算两方面做平衡。

否则就算是你打赌赢了弗兰克，他也不会愿意做我们第二部电影的制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