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怜应声跪下,不带一丝犹豫和拖沓。
“过来。”郑开复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直放在桌上的衣架和皮带。
于是郑怜保持着跪的姿势膝行过去。
‘‘啪''''啪啪''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回荡在客厅,衬着惨白的灯光,在这个大家都穿着短袖的季节透出丝丝凉意。
窗外昏昏黑黑的,有路人的笑闹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屋内,和皮肉受到鞭笞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郑怜的惨叫声。声音之大,其痛苦的饱含程度令人不忍听哪怕一秒。
郑开复却没半点心软,那双阴鹜的眼睛显出病态的兴奋来,郑怜每叫一声,他眼睛就多亮一分。
可怕的混合声效响了好几分钟,而挨打的主角因为疼痛满地翻滚,然而在身体翻到父亲看不见的角度时,面上除了切实的痛苦,还带了不耐烦和疑惑。
她的疑惑在下一刻得到了解答‘‘他奶奶的,今天又输了我10000块!看我明天怎么扳回本,你TM少给我出去晃悠,明天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串珠子出去卖。别总是给我丢人现眼!''
郑开复经过刚刚的一番殴打估计是抒发了心头的一股恶气,说完这段话后就停止了动作,也不想待在客厅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丢下一句打扫好卫生冷哼一声进房间了。
郑怜也在听到关门声后渐渐舒展了一直像被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的身子。
她缓了很久才慢慢地撑着地板站起来,只是身体还痛着,站也站不直,只能背佝偻着一点点挪步。
一抬头看到弟弟郑铮的脸出现在只打开了一条缝的房门后面,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学着刚才父亲的样子冷哼一声,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从鼻子里发出嗤的音,郑怜也没多管刚刚郑铮莫名其妙的举动,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她先挪到沙发上缓了一缓,也没坐实,是怕万一待在房里的人出来看到了,又得遭受无妄之灾。
两只手伸得直直的搭在膝盖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的眼睛盯着前方,瞳孔里倒映着面前的家具,却照不出此时她真正想的地方……
没歇几分钟,她就站了起来,在电视柜的小抽屉里翻出几片狗皮膏药贴在身体最疼痛的地方开始打扫卫生。
即使受了伤,她的速度也很快,那是长年累月地劳作锻炼出来的。
几下子就弄完了客厅,又把收拾过了的饭厅和厨房用抹布重新抹了一遍。
接着郑怜去厕所把灯打开,把客厅的灯关了,借着光回到厕所坐在小板凳上搓衣服。
洗漱台旁边就有一台洗衣机,但总有些衣服不能机洗,于是这些就成了郑怜的任务。
拿着一件衬衫看着衣标上禁止机洗的标志,用大拇指揉擦了一下,郑怜轻笑着冲衣服嘟囔‘‘破衣服还这么娇贵干嘛。''
衣服洗完了晾完了郑怜终于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郑家这栋楼并不小,每一层楼的面积都挺大的,不然也不能在一楼开个小型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