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剌苏部那边,也有人跟着笑,不过答那孙苏没有开口,他们笑得还算收敛。
其实也不怪吉尔斯说这样的话,毕竟婚车内的女人都能做怯里赤的姐姐了。
不过娶比自己大的女人,这在蛮荒也不算什么,终究要靠实力说话。
怯里赤脸色微涨,抽出腰间佩刀,指着吉尔斯,道:
“蚂蚁也能咬死大象,你是雄鹰又如何,有种来问我手中的刀。”
吉尔斯看了眼怯里赤麾下近40余名勇士,还有若干中低阶妖兽,只是笑道:
“这次的主婚人是剌苏部的答那孙苏,你我都只是来抢亲的。”
“可究竟该如何抢,还是得看主婚人的意思。”
“你与我之间,还不急着去斗。”
说时,望向答那孙苏。
答那孙苏双手一摊,很是随意地说道,颇有蛮荒勇士那无所畏惧的姿态:
“当我向喜蛮部提亲时便被告知,这次来抢的,是你们两家部落。”
“在那一刻,我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你们来多少人。”
“无论你们是联合,还是一个个上,我答那孙苏要娶的女人,你们休想抢去!”
说罢,答那孙苏先是一番畅饮,而后抽出腰间佩刀,对身后勇士高喊:
“剌苏部的勇士们,现在,是时候让我们喝下答剌孙,和他们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了。”
剌苏部的勇士亦是喝过答剌孙,亮出各式兵器,嘶声高吼准备迎敌。
见到这架势,吉尔斯与怯里赤互相望了望。
吉吉儿部与赤烈部本就因利益有些不和,加之贵族血统,自是不可能联合。
怯里赤又深知自己年轻,所带人马在数量上本就优于对方。
若此刻还畏畏缩缩,更是让蛮荒人看了笑话。
怯里赤举刀欲挥,本想领兵上前。
谁知吉尔斯突然放声大笑,抢在怯里赤的前面,率领吉吉儿部的勇士冲了上去。
“哈哈哈,怯里赤,你这雏鸟,就在后面好好看雄鹰如何大鹏展翅吧!”
和怯里赤几乎有着同样的思考,吉尔斯也怕蛮荒人看他的笑话。
他怎么说,在怯里赤面前也是年长者,哪怕所带人马不如对方多,亦不能缩在后头。
更何况,就在他思索之际,婚车里的女人,竟然直接从马车出来,站于车座。
先前在众人谈话之时,婚车里的女人便掀开了窗帘,从里面引首以望。
纵然隔着一段距离,女人标志的容颜,仍是吸引众男人的目光。
而当女人,站于车座上时,整个身姿,赫然立于众人眼前,是那么的苗条而美好。
标志的容颜,加上身段,又在极具意义的红色的婚纱衬托下,刺激着男人。
就慢了那么半拍,等怯里赤反应过来,吉尔斯已是威风而去。
怯里赤纵然心有不甘,可此刻也只能是收刀入鞘。
一时的逞能算不得什么,最后终归还是要看花落谁家。
无疑,在实力面前,不出意外会是他怯里赤抱得美人归。
吉吉儿部的人已和剌苏部战到了一块,赤烈部在旁边看戏。
这边。
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真菜第一个不淡定了。
“搞了半天,这虽说也是抢亲,可摆明了就是一出贵族间的游戏,与我们普通人无关。”
真菜有些垂头丧气,瞬间耷拉下脑袋,尽说些丧气话:“我们逼低是没戏了。”
……
(逼低:倒霉;不顺利的意思。)
(“我们逼低是没戏了”,大意是:“我们实在是太倒霉,这事也甭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