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一些银两外,也就来者身下的骏马算得上值钱。
其人身上甲胄脆弱至极,被射穿之后更是没了价值。
“这汉军怎么想的?手无寸铁,骑匹马就敢闯舒城。”
其人腰间钱囊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钱财。
与守城众军士瓜分后。
太史慈吩咐下属将此人扔到庐江里。
“处理干净,别让周仓的人看见了,不然,准要与我争吵。”
一卷讣告带到城主府。
府中众人皆不敢相信其中所言。
“诸位,有何看法?”
太史慈率先开口。
“能有什么看法,皇帝老儿终日荒淫无度,该他早死!天下黎民百姓苦其暴政久矣,若非秦公,此间百姓岂能有今日温饱?难不成,我们还要把这东西贴在城墙上,让百姓悼念他?”
周仓与之看法大不相同。
“扬州百姓是依靠秦公才勉强度过此次荒灾不假,但这天下,毕竟还是汉家的天下,皇帝死了,百姓理应知道。”
三言两语合不到一块两人就差干起来。
诸葛瑾当即点破二人目光短浅。
“秦公所言岂是张贴告示与否!此乃黄巾众千载难逢之机会!据讣告所言,少帝年幼不能持政,欲使四方叛军主动罢兵,朝廷许诺连年税收减半,此意不正与我军造福百姓之目的相符?届时秦公为扬州刺史,我等辅之左右,岂不是成就一方诸侯之业?在下建议秦公上书朝廷,主动招安。”
听完诸葛瑾的话。
庞统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发声。
张角深知八方诸侯实力难当。
但是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岂止扬州?
“难道,诸葛先生的心里,天下就只有扬州之地?凉州百姓尚处水深火热之中难以解脱,那河北袁绍又岂是善主?徐州陶谦或许可信,那益州刘焉鱼肉百姓,我等难道与之为伍?”
很显然,张角主张继续造反。
他的目的不止是让百越之地的苍生得以温饱。
太平天下的主旨在于天下。
庞统仍旧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张宁端坐于秦子豪身侧。
她身为黄巾之女。
自然是主张继续造反。
“百越之地苍生尚未完全脱离苦海,我等若是就此罢兵,青徐之地苦苦期盼的百姓该怎么办?”
黄巾之道的影响深远。
除了凉益之外,天下各州皆有信徒。
他们如同干柴一般,在阴暗的角落里苦苦等候着黄巾之火烧过去。
庞统见秦子豪眉头紧皱。
当即笑了一声。
“诸位之鼠目寸光,秦公之所图,尔等知之甚少!”
太史慈早就看庞统这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子不爽很久了。
一天天吃得多干的少。
白天不起,晚上不睡。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搁那儿装神弄鬼,天天在城楼上对着星星就是一顿看。
天气好了,就看一整夜,天气不好了,淋着雨也要看上两个时辰。
“那你说!秦公所图何物?还有,这讣告,我是贴还是不贴!”
庞统摇头晃脑走到大堂正中。
环视周遭一众武将名士如草芥。
“秦公所图,乃是黄天之外,世间大道!”
不等庞统卖关子。
太史慈当即打断他。
“先不管大道小道,这讣告,是烧了还是贴!你给个准信!”
庞统最讨厌自己卖关子的时候被人打断了。
他气得直跺脚。
“秦公志在天下,岂会为汝一张讣告所担忧?这等小事,汝何须秦公决断!汝要烧便烧!要贴便贴!滚!”
斗嘴斗不过庞统,打架打不过周仓。
太史慈一气之下把那讣告夺来,三五两下便扯成了碎片。
“去他的汉灵帝,江东百姓,只认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