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张之维并没有回答,他望着夜空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青也没继续废话,转身朝张静清拱了拱手:“既然此事已了,那晚辈便告辞了。”
说完,他竟凌空而立,眨眼便消失在夜空中。
张静清目送沈青离开后,瞥了地上的张之维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怀义走到张之维身边,想扶师兄一把,但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求助地望向张静清:“师傅...”
“别管他。”张静清的脚步顿了顿:“让他自己清醒清醒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院。
怀义犹豫了片刻,还是听从了师傅的命令。
片刻后,别院中只剩张之维一人。
“有意思啊,太有意思了,原来逆生三重...竟能做到这等地步?”
.......
“喂!小子,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天师府,无人的角落,张静清正没好气地瞪着沈青。
“冤枉啊!”沈青也是立马叫屈:“明明是您让我教训张师兄,现在怎么能怪我?”
“而且对人丹田下手,一不留神就是重手,我必须全神贯注,不是不想留手,是实在没有余力啊!”
张静清听完,眯着眼睛道:“你把我也当小孩了?”
“...好吧。”沈青摊了摊手,没有继续狡辩。
“我确实是故意的。”他看向别院的方向,轻声道:“那陆瑾虽然天资愚钝,不懂变通,但怎么说也是我师弟。”
“张师兄在大庭广众之下,来了这么一手,差点没把我师弟打得道心破碎。”
“我作为师兄,趁着机会加点料...不过分吧?”
“哼!”张静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就不怕我不给你雷法了?”
“那怎么可能?”沈青笑道:“您可是当代天师,一言九鼎,这还能耍赖的?”
这要是敢耍赖,真当他这半年光扫地了?
同为正道,他自认已经给足了对方面子。
换做全性敢跟他这么玩,早被他做成弗兰肯斯坦了!
不管这价码是否合适,那都是张静清自己开出来的。
不给结尾款?
那沈青只好自己拿了。
“我自是不会跟你个晚辈耍赖。”张静清坐到一旁的台阶上,认真道:“只是,你也明白我龙虎山的规矩吧。”
“我明白。”沈青点了点头:“只有天师,才能习得完整的雷法。”
“关于这点,晚辈不会让天师为难的。”
他要的不是术,而是各系列法门的构成逻辑。
半部或是一部,对于沈青来说,区别不大,反正都成不了仙。
“那好,我看你还是童子身,就跟我学阳五雷吧。”张静清说着,周身浮现一股蓝色电弧:“雷法...”
“你要不考虑来当天师?”
“啊...”沈青连连摆手:“晚辈可没有天师的境界,还是算了。”
让他守着天师度这种禁制,在天师府上过一辈子?
那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你真以为我天师府金光咒不行?”张静清有些不爽,这小子居然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
“怎么可能。”沈青摇了摇头:“追求不同罢了。”
三一门的追求,世人皆知,确实同其它门派不同。
见此,张静清也不再多言:“我先给你说说雷法的要义,你可听好了。”
......
“哟!怀义师弟,您这是去偷蜂蜜了?”
鼻青脸肿的怀义,少见的没了好脾气:“之维师兄,你就别笑话我了。”
“哈。”张之维伸手按了按怀义脑袋上的包,揶揄道:“这是谁干的?不会是师傅吧?”
“是王也那个孙贼!”
说到这,怀义将手中的扫把一丢,气得不行。
昨夜修炼之时,师傅让他俩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