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水平，那就更不用说了。

算是可以写进艺术史里面的人了。

但就是这样的人，谢老+1而已。

“他啊。”谢老犹豫了一下，“他应当是不比我差，但至于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水平，我也不知道，大概在94到97左右浮动。”

蓝助理微微的错愕了一下，尽管他知道谢老一直是对小然有着较高的评价，姜然实力也得到了认可。

但万万没想到，谢老居然这么看好。

而且是给出了这么一个区间，满分是什么模样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九十五分已经是整个国内最高的水平了。

毕竟，谢老自己评价也只有九十四分。

姜然还能继续提？

“他的国画水平真的有那么高？比您还高？”

“不然呢。”谢老轻轻的摇头，“不然我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把他邀请过来，那几个外行看不出来，我们自己还看不出来吗，他现在还差了一些名气，等到他声望超越那位老爷子，就是国画崛起的时候了。”

“那位老爷子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但声望还是如日中天的，想要超越，恐怕是有些困难吧。”蓝助理犹豫了一下道。

八十多岁，在画坛达到顶点，已经是半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五十年的沉淀下来，那种声望，恐怕已经不是一个后来的同代之人能够动摇的了。

“可以走不同的路线吧。”谢老道，“各自积攒声望，到时候看谁能更胜一筹。”

“不过国画走下坡路是很正常的，师法西方，也是为了开辟国外的市场，而且艺术是没有国界的，我也不反对有人学贯中西，但国画还是要成为自己的本家，至少要达到中学为体的地步。”

“等过段时间我亲自去拜访一下老爷子，现在还没什么必要。”

谢老继续的看着画，“说起来，这么多年的接触下来，老爷子人还是不错的，只是理念有些分歧而已。”

“我也一直觉得他的艺术水平要比我高出一些，近些年来，我也没有固执己见的继续坚持单一国画的道路，文心雕龙的通变一篇里面讲，譬诸草木，根干丽土而同性，臭味晞阳而异品矣。”

“草木的根干附着于土地，这是他们的共性，花叶气味因为吸收阳光的不同呈现出品性的差异来。”

“古人确实教我们通和变，但现在，他们的变和我们想要的变不同。”

“君子确实是和而不同，即便道不同也不相害，总而言之就是各凭本事了。”

谢老看着面前的几张画，“九十分已经很好了，相当于有了基础之后再重新的学。”

“能不能再进一步，那也要看命了，但确实是受益匪浅。”

蓝助理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些道理他都知道，而且，谢老对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地方，谢老就是看不惯老爷子基本上已经西方化的作画风格了。

两者融合之后，虽然已经有了集大成者的苗头，但很显热，已经脱离传统了。

谢老并不执拗，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继续的学习西方的画法。

可能这就是通和变吧。

……

姜然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一条语音发了出去以后给两人带来的惊喜和震撼。

他也只当那是一个画了一辈子画的老人。

而且转瞬间他就抛之脑后了，没有过多的去思量。

把私信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之后，他正在思考应该雕刻什么。

现在工具一应俱全，该买的他都购置了差不多。

正在翻着一本印选，慢慢的欣赏，而且也逆推是怎样雕刻出来的，这个倒是更简单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