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目瞪口呆,满脸惊恐吃惊的看着手中的东西。
林学政面色突然一冷,心里知道要坏事。
贾瑞立刻补刀。
“禀告大人,这一千两银子,正是学生的,存在恒源钱庄,这恒源钱庄就在宁荣街边上,是薛家的产业,和我家族有姻亲关系,咱贾家子孙的钱,一般都存在这里。”
学政接过银票,面色如霜,眼神阴冷的都要滴出水来,对满脸苍白的裘推官森然说道:
“这银票你不是说你断然拒绝了吗?刚才慷慨陈词,浩然正气,收了银票又诬告别人作弊,裘推官,你竟然作出这等可笑愚蠢之事,莫怪本官翻脸无情了。”
裘推官面如土色,讷讷辩解。
“这银票……是我的。”
啪!啪!
学政怒极,狠狠搧了他几个耳光子,仍然是余怒未消,他的涵养再好,都被这蠢货气的快要爆炸了,可他心中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这裘推官平常看着还算有点头脑,今天竟然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想着刚才这蠢货在考场外门口不停怂恿自己严厉惩罚贾瑞,他脑中一炸。
他娘的,自己今天差点被这蠢货当枪使,看向裘推官的时候,脸上更是浮现了不少嫌弃和厌恶。
他挥了挥手,招呼兵卒过来吩咐。
“把裘推官给我带下去,裘大人,如今你自己作死,国法无情,我们只好公事公办了。”
贾瑞突然说了一声。
“慢!”
裘推官心中一喜,惊喜激动的看向贾瑞,心中默念,这小子还算是个人,关键的时候知道以德报怨。
没想到贾瑞却突然指着他冷笑道:
“我的银票是找到了,但是这裘推官拿着四十张小抄,威胁恐吓我,要我再给她三千两银子,这个事情可还没解决?
如今,这些小抄就在裘推官的怀里。”
学政看着面如土色,瑟瑟发抖的裘推官,嘴角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几个手下如狼似虎的扑上去,直接从他身上薅出了四十张小抄。
裘推官头脑都要炸开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匪夷所思的场景,愕然惊恐又满头雾水的看着贾瑞,突然大喊一声。
“不……不可能,这小抄明明在这考棚内,这银票是我的……他使诈,这个考生在欺凌、陷害、打击、报复朝廷命官。”
林学政脸色冰冷,森然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考生自己带了作弊用的小抄塞在你的身上,而且,为了拉你下水,又塞在你袖子里一千两银子?”
“对……对对,大人明鉴,果然高屋建瓴,目光如炬。”
“我拒你大爷!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林学政再也无法保持自己云淡风轻飘逸的形象,忍不住怒骂一声,火气宣泄后又森然道:
“裘推官,我劝你体面,我的意思是,你要体面,我给你体面。
你要不体面,我帮你体面。”
裘推官早知这林学政翻脸无情,上一刻还能和你谈笑风生,但下一秒知道你失势以后,立刻就会变脸,最是冷酷无情的人,今天才算领教他的厉害。
裘推官被兵卒押着拖了下去。一转头林学政对贾瑞笑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