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谋并不是随便听了几句有可能存在谎言的“不在场证明”,就推理出了凶手。
他只是听完了所有人的发言后加深了自己心中早就怀疑的凶手人选。
“其实通过最后那个圆脸妹子就可以排除室外杀人了,毕竟这个手法的复杂程度不仅需要时间布置还要力气运尸。
就算她换房间很有作案嫌疑,但这显然不是一个娇小的女性能够做到的。”
“那其实事情就很简单了,不是室外杀人的话。只用做到室内杀人割喉不出现喷溅血血迹即可。”
据云谋脑中积累的刑侦知识所知,有一种情况——人体死亡后割动脉血是不会喷出来的:
人在死亡后,割动脉血液不会喷出来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死后的身体失去了生命力和血液循环功能。
当人死亡后,心脏停止跳动,血液无法被心脏泵送到动脉中,也就无法产生高压力使血液喷出。
此外,在死亡后,体内的血液开始凝固,形成血块,阻塞了血管,也减少了血液流动的可能性。
因此,即使在割开动脉的情况下,血液也不会以喷射的形式流出,而是逐渐停止流动。
“唔,可是这就说明了致命伤不是割喉,邦德在割喉之前就已经死亡了,而且我还没检查出来是用什么手法做到的。”
云谋认为自己已经推到了事件的关键点,但是他毕竟不是专业法医,就是个因为家庭环境了解了点刑侦知识的。
他不可能像福尔摩斯一样,神之推理一眼就可以判断推理,其实践经验还是少太多了。
云谋感到一阵阵乏力,不过凶手已经确定是迈克尔了——没错,自始至终云谋怀疑的都是他。
虽然他与其女友互相证明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可是云谋更认为是互相包庇。
他的疑点太多了,他说自己在和女友睡觉,可是连他女友睡衣上都沾染了一些床上的血迹,而他却穿戴整齐,干干净净。
甚至毫不犹豫的抛弃慌张中的女友前往三楼,想要第一时间到达。
明知房间可能有凶手也仍旧不慌不忙,甚至在那种情况下听清了房间人声的具体言语。
反而弗洛柯什么都不清楚,看到同伴尸体很是惊慌才是是正常的表现。
“如果我是迈克尔,我会怎么做?”
云谋脑中不断构思,假设,猜测。
通过“自证推理”这种思维工具,用来从犯罪发生后的现场、证据和情报等方面,设身处地地模拟凶手的思维过程,以推理出犯罪者的可能动机、手段、逃避策略。
“如果我是凶手,我的房间靠近楼梯,我要杀的人在三楼。
过了一会,我会看到弗洛柯搬完行李从三楼下来回到房间。我知道我该行动了,首先上三楼,邦德的房间并没有反锁,他一向如此粗心大意。
看到邦德了,由于我是社团里的熟人,他看到我进来也毫无防备。我用某种隐蔽的手法让他没有发出太大动静的绝望死去。
打开他的手机给弗洛柯发去信息让他不要上来坏了我的好事,我先将窗户打开让别人误以为我是从窗户出逃。
然后再将门从里面反锁后,开始翻找我需要的某个东西,时间很急我将房间翻找的很乱。
等待邦德心脏彻底停止后,我将他的尸体拖到地上,将带来的刃器将他割喉。
尸体内的血液在心脏停止跳动后会逐渐凝固。因此,血液流出伤口的速度将比活体时慢得多。
我觉得血流的不够快就多划拉了几刀,我需要这样让血液渗透至楼下,这是我的计划最重要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