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洒落。
宋义孤零零来到后山。
大师兄一人在崖边立着。
“师兄。”宋义问候道。
“嗯。”大师兄微微颔首,“沿断崖下山,行至深处便是宗门祖地。”
“师兄,祭扫祖地就我一个嘛?”宋义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疑惑问道。
“只你一人接下任务,自是你一人前往。”
祭扫祖地的任务专为宋义设计,压根没有登陆侠义阁,自然只有宋义接下。
“但是,祭扫祖地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一个人去,会不会显得咱们无极宗人丁不旺。”
“无妨,我宗历来如此,弟子们或忙于修行,或忙于狭义之道,想老祖不会怪罪。”
老祖还真是宽厚。
宋义将右手伸到老大面前,“拿来吧。”
“什么?”老大疑惑问道。
“祭品啊。”
“……”老大微微一怔,也不分辩,心道:这货真是来祭祖的啊。
“这算你借的啊。”他身上并没有常用的祭品,只能取出新近获得的一兜灵石,微微愠怒道:“祭扫祖地,连极品都不带!”
宋义接过灵石,探头看看断崖。
断崖左右望不到边际,两侧光滑,无突石,无草木,似被一剑斩开般。
“这,怎么下去啊?”
“真是麻烦。”老大无奈的叹了口气,递过一节绳索。
将绳端捆在岸旁古木之上,绳索抛于绝壁,检查无误后,宋义借绳而下。
岩壁光滑如新,间或有凌厉剑意自岩壁处传来。
“这祖地,别是三师兄一剑斩出来的吧?”宋义玩笑道。
等潜至山底,看到眼前景象,宋义才察觉自己的荒唐。
深堑两侧是整齐的高崖,举目无边,堑底是平整笔直的长道,庄严肃穆,渺小的宋义走在漫无边际的深堑之中,不由得生出庄严肃穆之感。
他缓缓走在这条深堑的谷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残留的剑气。
抬头仰望,两侧峭壁如刀削般笔直,高耸入云,仿佛要将天空都切割开来。阳光从高处洒下,照在深堑底部,只能形成几缕微弱的光线,显得更加幽暗和神秘。
脚下的地面出奇地平整,如同现代机械的产物,每一寸土地上都残留着剑气的痕迹,寒光凛凛。
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剑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走得越深,压力越大,周围的温度也似乎有所下降,寒意透骨。
深堑万籁俱寂,唯有剑意低鸣。
最深处,想象中的祭坛没有出现,只有一处小小的洞穴。
洞穴入口极其狭窄,堪堪容得一人通过。
想是后辈不愿惊扰先祖,构建出恢宏通天道,却不曾重建祖地。
宋义对着洞穴,恭恭敬敬俯身三拜,而后起身,提着老大给的极具特色的祭品,弯腰走进洞中。
穿过狭隘的洞口,洞穴豁然开朗。
内里昏暗,其中各种异石林立,散射着暗淡的光芒。
钟乳石尖,一滴水珠滴落,滴答声在洞穴回荡。
借着幽暗的光,宋义摸索着往穴中行进。
总该有个灵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