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颜发现他们两个上课在私聊,他也懒得管,带读了三遍就直接叫朱允熥和朱柏起来背方才教的内容。
朱允熥背得很流畅,朱柏磕磕巴巴的背错了几个地方,最后被罚打了一下手心。
早读课结束之后,朱柏便拿着那块药皂去找朱榑,“七哥,你想不想把脸上的痤疮治好?”
脸上的痤疮不但影响美观,更是朱榑心中无法言说的痛,平时都不许人提的。
没想到这小老弟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瞪了朱柏一眼,“敢恶心你七哥,想挨揍是不是?”
“你怎么不说说自己都十二岁了还尿床,丢不丢人?”
“七哥想哪去了,弟怎么可能恶心你。”
被当众提及自己尿床的糗事,朱柏有些囧,连忙岔开话题。
“方才允熥侄儿给了我一块可以治痤疮的药皂,当弟弟的第一個就想到七哥,既然你不需要,那我拿走了。”
一边说,朱柏一边转身,作势要走。
朱榑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夺过那块被咬了一口的药皂瞅了一眼,将信将疑,“真的?”
“允熥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问他。”
朱榑回头看了朱允熥一眼,现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侄子有点本事,开的药方把马皇后的病都治好了,做出能治痤疮的药皂也不稀奇。
“好吧,那我试试。”朱榑拿着药皂就要走。
朱柏连忙将他拦住,“七哥,你还没给钱呢。”
“怎么还要钱?”朱榑一脸不悦之色,他还以为是小侄子孝敬自己的呢。
“是允熥说的。”
“多少钱?”
“五百文一块。”
“这竖子,你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朱榑怒了,三两步冲到朱允熥面前,“这么点东西就卖五百文,你不如去抢?”
朱允熥抬眸淡淡瞥对方一眼,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历史上这家伙武力值不错,虽然不在九大塞王之列,但是他受封藩地所在的青州属于大明北方二道防线,也算重任在肩。
怎奈这厮性格暴躁,自恃武力高强又立了些战功便眼高于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屡屡做出不法之事,两度被废为庶人。
气得朱老四忍无可忍痛下重手,最后落个暴死的下场。
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烂,可算是性格决定命运的典型范例。
“七叔,买卖自愿,况且我收五百文已经是看在咱们叔侄的份上只收成本费了,怎么能说抢呢。”
朱允熥懒得跟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费口舌,伸手准备把药皂拿回来。
“你既然愿意在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顶着一脸青春痘过日子,侄儿没有意见啊,快去享受你的战痘人生吧。”
谁知朱榑却不肯还,他紧紧攥着那块药皂,“倘或治不好呢?”
“都还没用就说这种话,你赶紧还给我吧,心不诚,再好的药也不可能有效。”
一个小屁孩竟然敢教训自己,朱榑气呼呼瞪着朱允熥看了半晌,突然从袖笼里掏出五百文撂到他面前的桌上。
“你不让咱用,咱还偏要买一块试试,若是治不好,回头再找你算账。”
“嗯嗯。”既然对方非要买,朱允熥只好免为其难地将钱收起来,“侄儿等着七叔回来,我做的就是回头客。”
“对了七叔,你若是帮忙推销,还可以按销售金额抽一成哦。”
朱榑是马上就要去属地就藩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点小钱,他没搭理朱允熥,自顾自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