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转过头，就看到张胜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怎么不去房间里睡？”

“我怕你吐，然后把自己给噎死了。”

张胜男的眼神很温柔，细细的扫过王羽的脸，她要把这个男人的样子记在脑子里。

正如她说的，想娷她的人很多，有些男人看她一眼就想娷她，她看得出，王羽也想娷他，把她抱到沙发上的时候，王羽盯着她的某些部位看了很久，这些她都看到了。

如果王羽伸手，她就会给他来上一刀。她张胜男虽然很久没有男人了，但也没有贱到要靠装醉来勾引别人。

她只是想把王羽看得更清一点，看他到底图自己什么，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值不值得自己去做一些事。

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也不是一个伪君子，他很真实，有点市侩，有点好色，很温柔，很细心，但这些别的男人也能给她。

但王羽很尊重她，就算她主动告诉他自己曾经是别人的小三小四，王羽也没有看轻她，而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尊重，而不是一个玩物，一块发泄欲望和征服欲的肉，这，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张胜男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来。

“没有啊，至少昨天，不，前天我倒下的时候，你没自己跑，还记得给我盖一下。”

“就这？”

张胜男对于王羽的回答有点懵，他对好坏的标准就这么简单吗？

王羽点了点头说道：

“这已经够了，那么多山盟海誓，桃园结义，真的出了事，不跑的已经很好了，还有，你还帮我卖了“太平春风”。”

张胜男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拿过王羽嘴上的烟，抽了一口：“我觉得有时候做人真没意思。”

“你是不是没钱了？”王羽把这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说道：“心有定数，便不会迷路，每个人都要有个定数。”

说完这句话，不仅是张胜男，连王羽都沉默了，自己的定数又在哪里呢，这时他心里不禁浮现出来小树的影子来，还有她那个漂亮的过肩摔。

张胜男静静地抽了一口烟，又把烟插回了王羽的嘴里：“以后你就喊我姐吧，柿饼我帮你卖，我有路子。”

王羽品尝着过滤嘴上张胜男残留的味道，好不容易下去的势头又有抬头的趋势，便调整了下坐姿，这些都被张胜男看在了眼里。

她伸出手搂着王羽的脖子，贴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那酥麻感让王羽一下子就立了起来，他不敢转头，只要硬着头皮说道：“没啊，怎么可能，我24了。”

王羽没说谎啊，他上辈子的确不是啊。

张胜男咯咯一笑，抱着被子站了起来，说道：“可惜了，今天姐正好有兴致，你要是的话，姐就帮你一下，不是就算了。”

王羽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胜男抱着被子跑进了屋里，关上了门。长叹了一口气，又朝洗手间走去。

他去干什么？

刚才他在洗手间干什么，现在他就去干什么。

人，真不能死要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