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不会骑又不想借给别人,就一直丢在杂物间里藏灰。
正好就给夏怀夕用了。
她检查了下,确认没有因为藏得太久而生锈淘汰。
三人便骑着一辆自行车,驶离了军区大院。
军区的位置比较偏僻,距离镇上有段距离,若不是有辆自行车,夏怀夕走到一半估计就后悔了。
等到了地方,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夏怀夕才喘着粗气放下两个孩子,推车慢走。
虽说是城镇,但大多都是一二层高的低矮平房,路面整洁宽敞,行人几乎都是徒步行走,像她骑着自行车的也多,却不如行人多,开车的那就少了,加上公交车一只手也能数出来。
街道两侧,也有个人开的便民用品和卖吃食的店铺,种类数量并不多,门头招牌就写了几个红色大字,写明店名和卖什么的就好,鲜有装修,朴素得夏怀夕差点没认出来。不想租铺面就地摆摊的就更多了一些,人来人往看上去倒也是十分热闹。
两个孩子看得兴奋,就连夏怀夕也被路人商贩脸上的精神气所吸引。
虽然军区大院不缺吃食和玩具,但两个孩子路过那些个摊子店铺,还是被吸引得频频驻足观望。
尤其是路过一个油炸摊子,夏怀夕都能听见口水在二柱口腔里反复吸溜。
看着刚从油锅中捞出的脆炸虾饼,愣是走不动道了。
知道孩子都容易嘴馋,夏怀夕也不责怪,当即花4角买了两个饼。
大柱二柱接过热腾腾的炸虾饼,迫不及待就咬上一小口,又香又脆的格外好吃。
从大娘手中接过找回的零钱,夏怀夕这才成功赶着两个孩子继续往前走。
一路逛下去,还让夏怀夕碰见一个卖旧物的摊子,其中就有一整套的银针,外壳包装有些脏旧,但里面还是根根崭新银亮的,想来被保护得很好。
“小同志,这个你要就给你便宜一点,3块钱。”
“小同志,别听他哄,就他这针我见过,又不能缝衣也不能缝被的,还卖这么贵,买回去根本就是浪费钱!”
听着隔壁摊主的嫌弃,旧物摊主也不恼,只道自己年轻时候跟着一位老中医学徒,结果还没几年,老中医天天被拉去批斗,人老了受不住,留下这针后想不开自杀了。
“学徒没学成,针也不会用,想着留个纪念,但是总摆着看也不是个事,不如就给找个会使它的有缘人。”
摊主笑着说完,布满褶皱的眼角却隐隐泛起泪光。
气氛短暂地陷入沉默,夏怀夕还是掏出3块钱准备买下这套银针。
结果到付钱,旧物摊主又有些犹豫,“小同志,你这是家里有长辈会用针,准备拿去送人的?要真是,我再便宜你一点”
夏怀夕莞尔一笑,将钱塞进了他布满厚茧的手中,道:“不送人,我自己用,既然是老中医留下的,想必治了不少人,它值这个价。”
说完,将东西装进大柱的帆布包里,推着自行车领着孩子,继续找理发店。
直到街尾,才看见一家“芬芳理发店”。
相比起其他店,外面玻璃窗上显然多了些心思,挂着许多精心设计的发型图画。
虽然在夏怀夕看来款式老了些,但却已是当时最时兴的一些款式,可即便如此,却依旧不如前面那些吃食店铺来得人多,除了夏怀夕就没有人停下。
她停好自行车后,就带着两个孩子走进去。
见店里终于来了人,在里间清洗毛巾的刘芳赶紧收拾了,出来迎客。
等看清夏怀夕满脸痘包膀大腰圆扎着两根大辫子的模样后,忍不住嘴角一抽,还是勾着笑容,将人引到位置上。
问道:“这位同志是要做什么款式的?我这儿的发型可都是专门从海市学来的,都是最时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