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楚明独自生活,一晃便是十年。
没有小舅的负担,楚明一个人倒是很容易温饱。
这些年他都在鼓捣着废品,赚点辛苦钱图着温饱。
本来还算顺遂,结果历史却出奇的相似。
收个废品也有收保护费的,而且正是当年那群青皮。
楚明心里打定主意,赶紧开溜,以后不来这片了。
结果却被拦下。
“不想交钱?就开溜!”
楚明一阵头大,本想一溜了事,结果还是被逮住了。
几人满膀子的文身让楚明一阵皱眉头。
“要交,要交!我耳朵有点背,刚才没听见。”
十多年的摸爬滚打,楚明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哼!跑得脱,马脑壳!这一片,我们包了,你想好好做声音就得交钱!”
刀哥甚至都没正眼瞧楚明,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楚明腰间的破包上。
若不是现在治安稍好一点,换当年恐怕他早就直接动手抢了。
“交多少?”
楚明知道今天不拿钱是走不了了,索性破财免灾,当被狗咬了。
“五百!”
“…”
楚明知道狗会咬人,却没想到这狗一口下去那么狠。
五百块,纸皮得一千五百斤,废铁得九百斤,楚明辛苦一个月最多也只能挣个小二百。
“刀哥,都不容易,这十块钱给兄弟们买水了…”
“去你妈的!打发叫花子呢!”
“拿来吧你!”
刀哥失去了耐性,哪里还管其他,上前一把去抓楚明的破包。
“他妈的,小小年纪还学会偷钱了…”
刀哥用力一扯破包,里面的钢镚儿,毛票顿时撒了一地。
“还敢还手,老子打死你!”
刀哥招呼小弟对楚明便是一阵猛烈的输出,用意再明显不过,杀鸡儆猴。
楚明头破血流,鲜血汩汩往外流淌。
推搡中楚明的吊坠被扯断线绳,落在地上,他下意识用带血的手掌将吊坠紧紧握住。
说啥也不能丢了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刀哥等人搜刮了楚明的钱财,扬长而去,在场没有一人敢阻拦。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和小舅一同被暴揍,只是现在自己孤身一人了。
“爷爷,爹娘,小舅!!”
楚明身体疼,心里更疼。
“爹娘,孩儿不孝,没能给你们报仇,我来陪你们了!”
就在楚明感觉自己快要死亡之时,朴素吊坠竟然在沾染楚明鲜血后逐渐变得滚烫。
一道耀目的金光,将楚明笼罩,仿佛处于一个奇异的空间。
温暖驱散了寒冷,楚明的身体在金色光芒的滋养下不断被修复。
朴素的吊坠在不断旋转,表面灰扑扑的外壳不断皲裂剥落,最后变得纯净无瑕,一道投影出现在面前。
“这?”
楚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