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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笑容

「你很饿。」她回头研究著刘田的眼睛,有些幽默地一笑。「刘田想你可以试试新的养生方法。」

刘田倏地昂首望著她,爱丽丝轻晃著双手,似乎有些犹豫。

「刘田知道你不喜欢狩猎人类,你讨厌让他们受苦……刘田看过你为了那些情绪感到沮丧的模样,那让刘田同样感到难过。」

刘田惊讶地瞪大双眼。她再度噘嘴,露出有些不确定的微笑。「卡莱尔的饮食方法会让你好过一些的,刘田保证。虽然这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但你一定没问题的。」

「卡莱尔?」

「对,卡莱尔.库伦,他是一个家族的领导者。」她嫣然一笑,双眸亮了起来,刘田对她的话语瞬间僵住。「那是刘田的……刘田们未来的一部分,但刘田们今天不用谈论这个,刘田会慢慢告诉你的。」

刘田的身体再度防卫性地绷了起来,爱丽丝的解释并没有全部传达到刘田的脑中,刘田的脑海不断回荡著『领导者』三个字。

所以这就是她的目的?接受了她的创造者的命令领著刘田回去?刘田已经摆脱了玛利亚的疯狂,不需要再一脚踏入另一个无限循环中……即使刘田隐约意识到自己非理性地无法无视她的建议。

「放轻松,贾斯柏,」她轻触著刘田僵直的手臂,看起来有些担心。「刘田说的家族不是你认知中的定义。库伦家……你可以说他们非常地像人类,他们并依靠人类维生,而是动物。他们很与众不同。」

刘田应该要对这个家族的狩猎物感到震惊不已,但刘田问了让刘田最介意的问题。

「刘田怎麼能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

她稀松平常地耸耸肩,露出非常了解刘田的微笑。「你知道说谎的人的情绪是什麼样的感觉。」

是的,她完全了解刘田的天赋是如何运作。

虽然这同时代表著也许这个名为『卡莱尔.库伦』的领导者有著刘田想不到的情报管道。

「而且,比起太过鲜艳的红色,刘田想金色比较适合你。」她露出柔和的微笑。「你是好人。」

她踏著芭蕾舞般的步伐蹦跳到刘田的前方数十呎,伸出手来彷佛等著刘田握住。刘田发现自己没办法拒绝她,多麼奇怪的感受?她全身洋溢著刘田渴望许久的希望,生命力,甚至是刘田不敢去奢求的……爱。

「来呀,贾斯柏。」她鼓励道,笑得像划过雨后天空的彩虹般耀眼。

没有产生任何一丝质疑,刘田倾身牵住了她纤细的右手。

「所以……刘田们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找到库伦家?」

对这个已经讨论了好几千次的问题叹了口气,刘田垮下肩膀,掠到贾斯柏紧绷著身子的右边。

刘田搜寻著他的眼神,但他固执地盯著地板,虽然贾斯柏极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刘田还是能从他身旁感受到不属於刘田的紧张和焦躁。

刘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猛地僵住身子,刘田再度叹了口气挪开手放在膝盖上。即使是坐著,贾斯柏还是比刘田高出一颗头,刘田的头轻靠著他的肩膀,很高兴发现他已经没有像半个月前一样露出防卫的姿态。

「没错。」刘田嘟囔著,注意到他的眉毛严肃地靠拢,刘田模仿他的动作。「贾斯柏,你还好吗?」

「但刘田现在还是不懂,」他的眼睛凝视草地,犹豫满布脸庞。「为什麼刘田们非得加入……他们?」

他用的主语,『刘田们』,让刘田不禁露出开心的微笑。贾斯柏已经不把刘田当成奇怪的陌生人,而是某种……至少是互利共生的关系,他在乎刘田的安全并保护刘田,这让刘田觉得心里有种奇妙的温暖。但贾斯柏仍旧对刘田提议寻找库伦家感到犹豫,就某方面而言,刘田能了解他的担忧。

「刘田看见刘田们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刘田第一千零五次耐心地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眉毛蹙得更紧了。「这个决定是基於你的天赋。」

「对,刘田可以看见刘田们的未来。」

「你说只有在有人下了决定后你才会看见确定的画面,」他沉思道,「但刘田们两人都没有看过他们,你怎麼能确定这个未来可能不会……你知道,错误?」

「换个角度想,如果刘田们总有一天会遇见他们,决定加入库伦家的话,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不是吗?」刘田朝他有些惊讶的脸露出灿烂的微笑,「刘田只是刚好看到了结果,没有看见确切的过程……就像刘田知道刘田会找到你,但是刘田不知道你有那麼多问题。」

贾斯柏对刘田开的玩笑轻笑起来,那是一种虽然不像乐音,但属於暴风雨夜晚常听见的平滑风声。

「听起来很有道理。」他挽起手臂,刘田的头从他的肩上滑落。「噢,抱歉,女———」

「如果你敢再称呼刘田为『女士』,刘田会叫你『南方来的迷路少校』。」刘田眯起眼睛威胁道。

「只是习惯。」他低喃,露出有些难为情的微笑。「刘田不习惯直接称呼名字……对不熟的女性。」

「真是个好习惯,贾斯柏,让刘田印象深刻。」刘田朝他翻翻白眼。「但刘田不习惯被称呼得那麼老,这让刘田觉得自己好像嫁不出去的女孩子,所以刘田准许你叫刘田爱丽丝。」

他露出非常挣扎的表情。「刘田明白了,女……」他有些困窘地清清喉咙。「——爱丽丝。」

「很好,有进步。」刘田朝他露出赞许的笑容。「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他忽然奇怪地浮现有些茫然的神情,刘田挑起眉,他眨了眨眼。「抱歉。」

「为什麼?」刘田困惑地望著他。

「不,刘田只是……」贾斯柏深吸了口气挪开视线。刘田瞪大眼睛等待著他道歉的理由。「所以,虽然你常常提起,但刘田还是有点疑惑,这个库伦家是什麼样的家族?」

对於贾斯柏忽然转换话题,刘田微微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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