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他的精神力耗尽，不得不停了下来。

“呼，我没想到会这么的难……”卡利亚沮丧道。

他的精神力在消散之前压缩的形状，就像是被狗啃过的冬瓜，距离柳相泽要求的画笔粗细来说，显然是不达标的。

这么想来，他和柳相泽之间的差距，简直就不是一星半点。

“第一次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先休息一下吧。”柳相泽鼓励道。

他从小学东西就很快，从懂事起就没遇到过什么挫折。

但他也知道这是不正常的，所以不会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虽然卡利亚的两次尝试都失败了，但进步已经很大了，估摸着不到一天就能掌握这个技能。

这放在一个会魔法的世界，应该也能算得上是天才了。

想到这，柳相泽忽然回头看向艾因：“艾因，你也别闲着。

先练习感知，以后这些东西我们全都要学。”

“好的。”

艾因连忙抬起了头。

他的魔法亲和度只能说是中上，连卡利亚这样的高亲和天才都要一天的时间，他恐怕得学一周才能上手。

如今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是真的不想花费时间啊……

“那个……我能学吗？”

看着他们认真讨论的样子，凯尔现在只感觉无比的羞愧。

教会的学风太好了！

他现在也想要学习！

“你啊……”

柳相泽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然后说道：“你也从感知开始练习吧，你们的基础都不太好。

等什么时候能够感知到我精神力运转的轨迹的时候，应该就可以尝试了。”

“好的！”

凯尔兴奋极了。

柳相泽不但是一个天才，还是一个眼光很准的好老师。

要是能够学到他的施法本领，就算最后凑不够100点的积分兑换基因药剂，也算是能值回票价了。

“教父，我恢复过来了。”

柳相泽的使用冥想法时汇聚了浓郁的元素能量，让卡利亚半个小时就恢复了精神。

“那继续吧。”

柳相泽点了头。

卡利亚再次集中精神，努力将精神力压缩成绳，终于突破了入口的难关。

然而他的精神力却还是很难前进，只勾勒出了月牙的第一道弧线，就被冲散了。

他再度失败了。

“奇怪，不应该这么难啊？”

柳相泽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里。

理论上这应该是更科学的施法手段，只要感知力够强就能轻松上手才对，怎么连卡利亚都用不出来。

他盯着自己画出来的法阵许久，逐渐感觉到了几分异样。

那双“眼睛”似乎看得人有些不舒服，会影响到魔力的流动。

于是他拿出抹布，将“人脸”的双眼抹去，只保留了嘴和周遭的纹路，然后对卡利亚说道：“再试一试。”

“好。”

虽然不明白原理，但卡利亚再度沉下了心神，释放出精神力试探。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向前的阻力小了许多，那触碰即失败的无形壁障也宽阔了许多，可以让他的精神顺利地穿过。

很快，

他就完成了一大半。

“这算是什么？”

凯尔再次愣住了。

他只听说过画龙点睛这个词，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反过来把眼睛去掉的。

更可怕的是卡利亚的周围已经有元素能量汇聚了，他要成功了！

这不就代表着，黑街的教父已经天才到能够改良魔法的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