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见过殷大人。”
“袁壮见过殷大人。”
两名捕头立于堂下,拱手行礼。
殷单扫了一眼,两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新来的知府大人叫做戚寻鸿,淞州人,本是候补知府,一直留在京城听调。因其他人都被滁州城的三级诡谲吓怕了,没人敢来,于是便宜了这位一直留在吏部等待抽签的幸运者。
原来的知府梁玖安是左相的人,如今的戚寻鸿则还没有站队,也由于他没有站队,才得不到机会外派。在京城几年的看人脸色,让戚知府已失去了锐气,甚至当日在钱监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刘振和袁壮是从下面县调上来的,皆是通窍境中期,在县里面可以横着走,但上来后就不够看了。
说起来,滁州官衙也是倒霉得很,互相倾轧死了不少人,后来在铁矿船又被张士麟坑死了不少人,最后是慈云山城寨一战,直接被诡谲一锅端,几乎所有积年老差头一扫而空,让戚寻鸿上任后无人可用,最终才在下面调来了刘袁二人和招募了一些小捕快。
现在的滁州官衙,有后台的没有,能打的没有,根深蒂固的也没有,周边势力哈口气,他们也得抖三抖。
“免礼。”
殷单大马金刀坐在堂上,面无表情道:“官衙遣你二人前来,有何要事?”
刘振较为伶俐,于是由他做代表开口道:“北城发现诡谲的踪迹,请殷大人派人去查看一二。”
“北城么?说来听听。”
刘振和袁壮互视一眼,将北城之事一五一十说了。
北城有一家三口,夫妻俩是卖豆腐的,起早贪黑,只为那碎银几两。他们只有一个儿子,不到八岁,长得活泼可爱。
平常两夫妻摆摊时就把儿子放在邻居家的米店里,可昨日早上,孩子没送过来,大门也是紧锁。
邻居家也是好人,生怕出了什么事,于是上前拍门,可拍了许久,还是没有人答应,于是便找来了里正。
里正找了一个年轻小伙,翻墙过去从里面拨开了门闩,一行人就走了进去。
他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着,便害怕起来,商量过后,里正报了官府。
刘振道:“大人,那屋子,我们也进去寻过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他的言辞斟酌,眼神闪烁,似乎有些话不愿意说。
于吉问道:“有没有可能他们有急事离开滁州了?”
刘振摇头道:“他们的路引、衣物、钱财俱在,要是骤然离去,不可能不带这些。”
乐鱼道:“那你们是凭什么认定是诡谲干的呢?”
刘振道:“我没瞧着,是他。”
他低垂着头,指了指一旁的袁壮,。
原来是袁壮发现诡谲踪迹后,他也是惊骇万分,不敢回头确认,便巴巴赶来镇魔卫了。
袁壮人如其名,是一个大老粗,刚准备开口,脸上马上涨得通红,狂喘了几口气后,才道:“大人,小人发,发现了三个影子。”
“三个影子?”
殷单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