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铁元忠飞起一脚,踢在殷单肩窝,后者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好大的胆子,刚把你提拔上来就敢给老子惹祸,就你们三个人,就敢闯都水监?”
铁元忠怒不可遏,但眼里却隐藏不了笑意。
“大人,小的们也没给您丢面子呀。”
殷单老实认罚。
“哼哼,还好,要是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人呢?”
“交给官衙了。”
“好家伙,还学会卖人情了?说吧,他们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没有。”殷单叫屈道,“他们恨我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好处。”
“只不过,咱们不是缉事厂,不管诏狱,卢大人的事不归咱们管,我只是为苦主出头罢了。”
铁元忠道:“你一天就敢得罪两大实权部门,真不怕死呀。”
殷单道:“怕,可看到了还是要管。”
铁元忠哂然一笑:“想当年,我像你一样热血.算了,不提这个,你以为就凭你仨就能强闯都水监?”
殷单一怔,难道还有内情?
“要不是南宫选那小子的家里,都水监的监令、监丞都被拉出去吃酒了,你们三个鱼虾蟹就能把人押出来,笑话。”
离开了三堂,殷单这才发现,背后全湿透了。
幸亏铁大人没有杀人灭口,不过,此事可一不可再,自己可不想成了铁大人的白手套。
还是先增强实力再说。
听说,因为洪灾,外头有几条村子闹了起来,还打杀了几名官吏,或许,上头顺手就拿卢奕杨开刀了,也敲打城里一些玩忽职守的官员。
毕竟,卢奕杨此事干得太过分了,一百多条人命,不拖出来祭旗难泄民愤。
当晚,众人在殷单家里吃酒。
“小谷豆,衙门赔了你多少钱?”酒过三巡,于吉问一直在旁边侍候的谷豆。
“一百两银子,我都交给少爷了。”
谷豆泪痕还没有擦干,他如今对殷单是死心塌地了,要不是有殷单的帮忙,他这辈子也报不了仇。
“看我干啥,钱都帮他存在钱庄了。以后他讨老婆就靠这笔钱了。”
三人哈哈大笑。谷豆也在笑,笑中有泪。
要是爹娘还在就好了。
于吉又问道:“大人,你那还痒吗?我有一偏方,可以止痒。”
殷单伸出右臂,手臂上满是挠痕:“别提了,挠了一整天,南宫也送了我一瓶膏药,才不痒了,可只要一想,又开始痒了。”
说罢,脖子一缩,便拿起来一个不求人,伸进背心,轻轻挠了起来。
“以后,大家要是遇上那个死人妖,别打,真的,瘙痒比疼痛更难受。”
董淮这手段,他是闻所未闻,只不过接了一招,就痒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