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办事人员忽然变得如此诡异,吓坏了一众人等,李落贞的一名伴当牙齿打颤,惊恐问道:“他,他是鬼上身吗?怎么变得这付模样。”
李落贞也是一阵花容失色,不过她倒没有过于惊讶,只是道:“莫要慌张,我看他们已被诡谲夺舍,如今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一名镖师快急哭了:“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诡谲上身的?咱们会不会变成这样?”
没有人能回答他。
殷单忽道:“你们忘了那条手臂和画卷了吗?”
手臂、画卷?
在场之人都是老江湖,瞬间反应过来。
上官环惊道:“你是说,他们是因为被破碎的画卷沾到,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
刚才由于怕被断臂血肉碰到,所以在场的人均运起了护身罡气,将血肉悉数挡于外面,同时,这也救了他们一命。
一想到此,众人后怕不已。
殷单沉声道:“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他们如今已是诡谲,那幅画,就是诡谲出现的关键。阚掌柜,你可真是带给咱们滁州一件好礼物呀!”
诡谲?
众人一怔。
世人皆知诡谲,可无人知道诡谲何来,要是这么说的话,那画这幅画的人才是诡谲的源头了。
李落贞心中一喜。
要是寻到那画画之人,再将其杀死,那诡谲就会消失了。
这可是大功一件。
再看向殷单,李落贞觉得此人没那么讨厌了。
不过,殷单的想法与她却是南辕北辙。
没想到,本命图才是引来诡谲的根本,毁了本命图,诡谲现身,自己以后撕下本命图后就要保管好了,要不然,本命图画卷在怀里震碎了话,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但,又引出另外一个问题,囊茧呢?
看曹百户、虎妖和晏氏双螣对于囊茧的反应,此物与诡谲同时脱不了关系。
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殷单不敢再想。
因为,他看到,潘喜堂已走了进来。
与刚才那个走路也脚步轻浮的老头相比,如今的潘喜堂,煞气缠绕,每走一步,地面都像被巨人踏过似的,裂缝蜘蛛网般散开。
这就惹恼了虎妖崤山山君。
“哪里来的妖孽?吃我一刀。”
狂怒声中,一刀劈出。
与方才镖师那一刀相比,就像是流星与流萤的对比。
刀锋过处,风雨皆止。
就连时间,也似乎停顿了似的。
轰!
地面塌陷。
虎头大刀如山如岳,劈在了潘喜堂背上,巨大的压力,竟将对方下半身狠狠砸进了地面。
呼,呼。
这一刀也耗费了山君不少力气,拄着大刀大大喘了几口气。
“这样还不死?”
镖师们慌了,那驼背老头在地里抬起头,浑浊的眼神死死盯着山君,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蓬!